不待他們靠近,我握緊拳頭,朝最靠前的寸頭男砸了過去,寸頭男一閃身,讓過我這閃電一擊。

我朝他閃身的方向,抬腿就是一個腳。

寸頭男的身子飛出三米開外,撞到了客廳的牆壁上,再從牆上反彈回來,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碰!

一聲悶響,寸頭男在地板上掙紮了幾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不敢懈怠,揮舞拳頭,以雷霆萬鈞之勢朝包抄過來的兩個人砸了過去,然而,我的拳頭還沒有落下,就在空中定格。

因為,有幾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他的腦袋。

“不許動!”一個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本丨警丨察證,在我跟前晃了一眼,說道:“我們是丨警丨察,把手舉起來!”

“哇,這名丨警丨察不是我昨天晚上在李家飯店放走宋飛後,遇見那名被稱作周隊長的女警官嗎?”盡管她今天沒有穿警服,身著一身休閑服飾,但還是被我認出來了。

敢情這幫人是便衣,不是表麵葉珊派來的,盡管他們用槍指著我,但我相信,丨警丨察是不會開槍殺人的。

“難道是我走後,我表妹報警抓我?”一個念頭在我心裏一閃,心裏暗自叫苦:“這個女人也太卑鄙了吧?”

周敏也一眼把我認出來了。

想起昨天在李家飯店遇見我時,那種玩世無恭的態度,以及我那雙放蕩不羈的眼神,她的臉上露出一道寒芒。

“怎麼又是你?”周敏先是皺了一下眉頭,再將一根根柳眉高高豎起,冷聲問道:“快說,你昨天晚上把我表妹帶回家後,藏到哪裏去了?”

“袁曦是你表妹?”我驚呼出聲。

但見女警官一副認真的表情,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袁曦一見到她從警車裏跳下來,就像是老鼠見貓似的,拉著我拔腿就跑時的情景,頓時明白了一切。

於是,我訕笑著說:“昨天晚上,袁曦的確跟我來這裏住了一晚上,可是,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她不見了,我現在也是在到處找她……”

“你說什麼?袁曦和你在這裏住了一宿?”周敏麵露驚愕之色。

“是的。”我點了點頭。

“你把她怎麼啦?”周敏怒聲問道。

見她一副憤怒的樣子,我這才明白這個女人以為我把她的表妹睡了,急忙替自己解釋說道:

“她睡裏麵那間臥室,我睡客廳,還能把她怎麼樣。”

又見其他便衣丨警丨察依舊用槍指著我,便對周敏說道:“警官,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怎麼闖進來用槍指著我,萬一你們的槍走火,我不就報銷了嗎?”

“少廢話,”周敏見我呆呆地望著她,漂亮的眼睛圓溜溜地瞪著我,掛著一副冷冰冰的麵孔,自我介紹說:“我們是市公丨安丨局治安大隊的,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先後在大世界夜總會裏和南華大學附近的大街上與一幫人發生打鬥後,為什麼把袁曦帶回家?”

我如實回答說:“昨天晚上,她被一幫混混糾纏時,被我救下來之後,她告訴我說,她八歲時父母就離婚了,法院將她判給了父親,她母親改嫁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去年,她父親娶了一個比她才大七、八歲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對她一點不好,她們在一起經常吵架,一氣之下,她就從家裏跑出來了,現在是無家可歸,讓我帶她回家,我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

“簡直是一派胡言,”周敏見我當著下屬的麵,將舅舅的家務事抖出來,感到有些惱怒,又不見表妹在這裏,更是氣憤不已,便對身邊的警員揮了揮手,說道:“將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