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綠樹成蔭,既有不含雜質的自由清新的呼吸,還有知了和黃鶯的鳴叫,野薔薇和月季花的清新和妖嬈。

這是鬧市中不可多得的聖地和幽居,但大學生們旺盛的不安分的求知欲和浪漫的青春氣息比槐花馥鬱的香味還要濃烈。

成群結隊的男女大學生,或手拉手漫步於校園的林蔭,或捧著書本簇擁著走進圖書館、教室和宿舍。

2號樓女生宿舍302房間的房門虛掩著,袁曦推門進去時,一本書從門框上落下來,不偏不正地落到她的頭上。

“哎呀,”袁曦本能地尖叫一聲:“你們誰這麼缺德?”

“嘻嘻,”林紫薇從門背後走出來,一把將她抱住,用一種近似於審問的口吻,問:“老實交代,這幾天你不來學校上課,跑到哪裏去了?”

“哦,原來是你這家夥在搗鬼呀?”袁曦粉拳捶打著林紫薇的肩膀,大言不慚地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出去陪男朋友了……”

“啊?你男朋友?”林紫薇知道,袁曦素來很清高,從來沒有聽說她有過男朋友,一聽袁曦說她去陪男朋友了,感到有些詫異,問道:“你男朋友是誰呀?能不能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當然可以,到時候,我自然會介紹給你們認識,”袁曦見同宿舍的另一名室友劉瑾萱正窩在一張高低床上鋪的被窩裏,便走過去,一把將被子揭開,大聲問:“瑾萱,太陽都嗮屁股裏了,你怎麼還在睡呀?”

“哎呀,”劉瑾萱隻穿了一套貼身丨內丨褲,發覺自己被曝光,隨即驚呼一聲,急忙從床上坐起來,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子遮住,問道:“袁曦,你這是幹什麼呀?”

“我又不是男的,你怕什麼啊?”袁曦調侃道。

“袁曦,你快別逗劉瑾萱了,她現在是愁死了。”林紫薇急忙過來拉著袁曦說道。

“為什麼?”袁曦不解地問。

“經管係那個名叫吳凱的小子正纏著她不放,整天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她,甩都甩不掉,讓她感到頭疼。”林紫薇替劉瑾萱解釋說。

“是嗎?”袁曦看著一臉憂鬱的劉瑾萱,好奇地問道:“瑾萱,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小子的?”

劉瑾萱苦著臉,解釋說:“我在乘坐火車來南華的途中,那小子在車上主動與我搭訕,我不稀得理她,回到學校之後,他厚著臉皮,整天像蒼蠅似的圍著我轉,趕都趕不走,簡直就是一個花癡……”

袁曦沒來學校上課這幾天裏,吳凱為了獲得劉瑾萱的芳心,不管是天晴還是下雨,都要在學生們去食堂打飯回宿舍吃飯的時候,手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大聲叫喊著劉瑾萱的名字。

他這種自作多情的舉止,形成大學校園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成為從2號樓進進出出的女大學生們議論的焦點,然而,他越是這樣做,劉瑾萱對他越是反感。

“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袁曦被馬小虎糾纏已經讓她感到夠頭疼的了,沒想到,自己的室友也被一個叫吳凱的男生追求,因此,她對劉瑾萱深表同情,問道:“那小子是什麼來頭,家裏有什麼背景嗎?”

“他在火車上自吹說,他的小舅是南華市一家建設集團公司的老總,誰知道是不是啊?”劉瑾萱撅起小嘴說。

“嗬嗬,有點意思,”袁曦笑著說:“我倒想會一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招搖撞騙的家夥!”

袁曦的父親的遠東集團就是南華市建築業的龍頭企業,在南華市,隻有雲龍集團公司和天發集團公司能與父親的公司抗衡。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雲龍集團公司董事長葉雲龍和天發集團公司董事長張天發有過這樣一號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