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院住院部。
我送走宋飛後,折回到病房時,郝麗麗卷縮在病床上發抖,她剛經曆了幾個男人變態的折磨,心裏已經留下了恐怖的陰影。
一旦沒人在她身邊,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看來,這段時間,是需要一個人留在身邊照顧她了。
“向陽,我怕……”見到我進屋,郝麗麗努力從病床上爬起來,一頭紮進我的懷裏,身子不停地發抖。
我安慰道:“郝麗麗,沒事了,從今往後,我會保護你,別怕,有我在,你永遠不會被人欺負的!”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給你添麻煩了。”郝麗麗輕輕依偎在我的懷裏,喉嚨裏發出一陣悲鳴聲。
我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躺好,附著她的耳朵,說:“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先別說這些,也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一會吧。”
“不,”郝麗麗搖搖頭,含著熱淚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什麼問題?你說吧!”
“我現在被幾個男人糟蹋過,身子已經不幹淨了,你們會不會看不清我?”
“當然不會,”我寬慰道:“你又不是自願的,我為什麼會看不清你呢?在我心裏,你永遠是一個好女孩。”
“真的嗎?”
“嗯,真的。”我認真點頭。
“那謝謝你!”郝麗麗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
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能聽得見她淡淡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輸完液,她的精神好了許多,便向我講述起了她自己的故事:
小時候,郝麗麗的家庭條件比較好,由於她長得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學習成績好,父母視她為掌上明珠。
郝麗麗學習成績名列前茅,順利地念完了初中,考上了鎮上的高中。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她念高中二年級,準備迎接高考的時候,母親得了一場大病臥床不起。
為了給母親治病,父親和哥哥已經用完了家裏所有積蓄,即使她考上大學,也沒錢供她繼續念書。
她隻好含淚綴學回家。
為減輕家裏的負擔,她隻身跑到城裏,在李家飯店打工還不到半個月。
聽完郝麗麗的敘述後,我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心痛。
我對郝麗麗的遭遇表示同情,本想幫她一把,可自己剛來南華,對她也是愛莫能助,無能為力。
如果不是張瑤姐好心收留,我也隻有流落街頭,或像宋飛那樣操社會的份了。
這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我將電話接起來,就聽見了李家飯店的老板娘李冬梅的聲音:“大兄弟,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謝謝你,我和丨警丨察一起將那兩個女孩救出來不說,還把郝麗麗也救出來了。”我如實回答說。
“啊?郝麗麗也救出來了?她現在哪裏?”李冬梅急切地問。
郝麗麗畢竟是在自己的飯店裏被光頭男等人抓走的,如果郝麗麗有什麼意外,李冬梅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她身體有些虛弱,現在市人民醫院住院部的病房裏。”我回答說。
“哪間病房?”李冬梅急切地問。
我看了看房間號,回答說:“住院部8樓3號病房。”
“好,我馬上趕過去。”李冬梅說完,隨即掛斷了電話。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8樓10號病房內,馬小虎斜靠病床上,他的一條手臂上纏著一條繃帶。
這條胳膊是昨天中午在李家飯店拜我所賜,傷得很重,骨頭都斷裂了。
被人送來醫院後,醫生給他做了手術時,裏麵還打了鋼板,縫合了幾十針,才把這條手臂給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