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搞的,怎麼這樣對待我師兄呢?”想起自己這次讓張天發派手下綁架黃針的目的,劉一刀稍作猶豫,便指著押著黃針那兩名壯漢,說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的師兄鬆綁?”

剛在博愛診所被黃針打翻在地的兩個男人,本以為將黃針抓來這裏後,會對他一陣毒打,報自己一箭之仇。

沒想到,劉一刀不費吹風之力,坐享其成,還把黃針說成是自己的師兄,對他們發號施令,要求給他鬆綁,這令他們心情很是不爽。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壯實的大個子男人大聲質問道:“你是誰呀?你算哪根蔥?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嘴這麼臭,看來,我是該出手好好教訓你一下了。”劉一刀麵色一沉,身形一動,眨眼便到了大個子跟前。

大個子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覺得眼前一花,劉一刀伸出那隻手,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並將他舉在了空中。

“小子,現在你該知道我算哪根蔥了吧?”劉一刀伸出另一隻手,在大個子臉上拍了幾下,譏笑道:“就憑你這種三教九流的功夫,還敢在外麵逞能,在我麵前出言不遜,不是找死嗎?”

“放……放……”大個子被他捏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由於脖子被卡住,隻能從喉嚨裏發出這樣含混不清的聲音。

“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另外兩名同伴遭襲,準備出手相助,卻被刀疤臉製止住了。

劉一刀這才將大個子放下來,用力一推。

大個子往前一個踉蹌,做出一個惡狗搶屎的動作,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兩名同伴接住,這才站穩腳跟,咳嗽兩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劉一刀指著扶住大個子的兩個男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把我師兄身上的繩子解開,再把你們的臭襪子扔掉,惡心死了!”

兩個男人見劉一刀身手如此了得,再也不敢跟他鬥嘴,走上前,分別扯開塞在黃針嘴裏和蒙住他雙眼的那兩雙臭襪子,然後,解開綁捆在他身上那根尼龍繩。

黃針眼睛上的臭襪子去掉後,由於光線太強,難以適應,上、下眼皮眨巴了好幾次,才睜開。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綁架他那幾個男人與蠱王以外,劉一刀還站在自己跟前,便指著劉一刀,冷冷地問:

“你就是那個謊稱自己生病,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房間裏老板?”

“師兄,話不能說得那麼難聽嘛,”劉一刀替自己辯解道:“十幾年不見,師弟是太想你了,才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麵的……”

“你少在我麵前虛情假意的了,一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黃針冷冷地說:“告訴你吧,自從你被師傅逐出師門後,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師弟了。”

“那是師傅他老人家有眼無珠,看不上我這個好徒弟,對你偏心眼,才把我逐出師門,可他臨死的時候,還不是我一個人為他送終的?”劉一刀冷笑道。

黃針想起那年師傅莫名其妙地被人下毒後,七竅流血,慘死時的情景,心猛地一震,厲聲問道:

“這麼說,你就是毒死師傅的凶手?”

“師兄,你誤會了,我隻不過是幫師傅解除痛苦,”劉一刀大言不慚地說:“你知道嗎,當年,師傅中了蠱王的蛇卵蠱毒,我見他非常痛苦,便讓他喝了一小瓶藥水,這才讓他免受痛苦,靈魂得以解脫……”

黃針知道,蛇卵毒是一種非常殘酷的蠱毒,就是將蛇卵注入人的體內,讓蛇卵在人的血液裏孵化出小蛇,小蛇在人的血液裏逐漸成長,吸食人體的血液,直到精血耗盡,長大後,才從人體內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