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很簡單,大手一揮,你就受傷了!”
“你剛才的表現原來是裝出來的?”蠱王冷聲問道。
“當然!”我不屑一顧地說。
“你小子竟敢在我麵前使詐?”蠱王憤憤地問。
“彼此彼此,”我一臉笑意地說:“你不是照樣在我麵前使詐嗎?你以為會一點隱身的小把戲把自己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你嗎?沒有用的!”
我的確是在使詐,剛才,我用短刀阻止蠱王進攻的時候,見這老家夥始終不肯露麵,便故意裝出一副累得不行,身體透支的樣子。
手上的動手雖然變得緩慢,但我眼睛和耳朵上的注意力特別集中了,因此,一聽見風聲便用短刀一揮,正好在蠱王的身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這個年輕人說話的口氣,以及他使用的招式,怎麼與趙浩南那麼的相似呢?”蠱王突然想起八年前與我師父在房間裏的那場惡鬥時,被我師父一刀削斷了左手臂這件事,頓時虛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問:“小子,你和趙浩南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徒弟,怎麼啦?”我盯著他那支曾經被我師父砍斷的那支左臂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那支胳膊早就被我師父砍斷了,怎麼又接上了?該不是假肢吧?”
“難怪你小子的身手那麼好,原來是趙浩南的徒弟,還真是名師出高徒啊,”蠱王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一臉認真地說:“看來,我今天得好好和你玩玩,以報當年斷臂之辱,就算是向趙浩南那個老東西收取一點利息!”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我譏誚地說:“老不死的東西,你別在我麵前倚老賣老了,有什麼本事都拿出來吧!”
“狂妄,簡直是不知好歹。”蠱王見我做出一副鄙視的樣子,冷笑著一聲,突然俯下身子,做出猛虎下山的姿勢。
這是他常年在深山老林裏躲避官兵追殺,為了謀生,在捕捉龐大的動物時,根據動物的種種習性,領悟到的捕獵動作,不管是豺狼虎豹,很少失手。
蠱王徹底被我刺傷,以及我對他的狂妄態度激怒,才使用這一殺招,試圖將我撲倒在地,一招斃命。
我知道自己機會來了,緊握手裏的匕首,身子微微壓低,采用一個防守的姿態。
“你去死吧!”蠱王嘶吼一聲,身體突然間前竄,整個身體高高躍起,與猛虎撲食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他枯瘦如柴的右手往前一伸,像是一隻虎爪一般直指我的喉嚨。
長長的指甲如尖刺般鋒利,而且塗抹有毒液,一旦我的喉嚨被戳中,不被他掐斷,也會被插幾個窟窿,中毒身亡。
我不敢大意,急忙將身子往回縮。
與此同時,我大喝一聲:“老東西,算你狠,上次,我師父砍斷了你的左手,今天,我要砍斷你這隻右手!”
我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為了給蠱王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壓力,給他一種無形的威脅和震懾力。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蠱王果然對我的話有所顧忌,急忙側過身,將伸出來的右手收回來。
我趁他將注意力集中在右手的時候,身體往前衝,單手上揚,手裏的短刀如彎月般直指蠱王的左手臂。
唰!
短刀帶著風聲,手起刀落。
蠱王的左手胳膊被齊肩切掉,人也倒飛出去撞到一顆大樹上,樹幹搖動樹葉吱呀作響,樹葉隨即散落一地。
碰!
失去了左臂的蠱王的身體從樹幹上彈了下來,重重地落到地麵,那隻血淋淋的左臂還是像當年師父削掉之後那樣,還在草地上不停地蠕動,四處抓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