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從張天發嘴裏問出龍邦人的消息,挖出一些貪官,突然接到他的死訊,令梁長青感到非常震驚。

“是的,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王學軍替自己辯解道:“昨天晚上,我從李向陽手裏將張天發接手過來之後,就把他送進了看守所,並對他進行審訊,審訊後,讓看守所的高所長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間,高所長也安排了兩個人在門口把手,沒想到,他卻死在了看守所裏……”

“他是怎麼死的?”梁長青急切地問。

“我接到看守所高所長的電話後,就帶著警員和法醫過去驗屍,並提取血樣拿回去檢查,法醫鑒定結果是,張天發是因患有腦溢血,心肌梗塞死亡的。”王學軍回答說。

梁長青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認真地問:“你了解過沒有,張天發被關進看守所後,有沒有和其他人接觸?”

“我們趕去看守所之後,就對負責看管張天發的那兩名看守進行審訊,他們說,昨天晚上,他們除了帶張天發去上過一次廁所,一直關押在那個單人看守室裏,哪裏也沒有去過,我們向周圍看守所裏的犯罪嫌疑人嘴裏也得到了證實……”王學軍將自己問詢兩名看守的情況向梁長青做了如實彙報。

昨天晚上,周敏也是差不多熬到天亮才回家的。

由於母親袁東梅要在軍區療養院照顧舅舅袁東遠,父親又去了部隊,家裏沒人,顯得格外冷清,於是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和衣躺在床上。

一挨上枕頭,就感到一股濃濃的睡意,剛閉上眼睛,便酣然入夢。

睜開眼睛時,天光已經大亮。

想起梁長青局長讓她今天上午去一趟市公丨安丨局局長辦公室,讓她接任市公丨安丨局副局長的事情,這才從床上坐起來。

鈴鈴鈴!

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從她的上衣口袋裏響起。

周敏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了梁長青的手機號碼,誤以為梁長青已經去市公丨安丨局,一點也不敢怠慢,迅速將電話接起來。

“梁局,你早,我馬上就去市公丨安丨局找你。”周敏慌忙說道。

“不急,我還在家呢!”梁長青回答說。

“那梁局來電話找我有事嗎?”周敏不解地問。

“是的,”梁長青幽幽地說:“我來電話是想告訴你,張天發已經死了。”

“啊?張天發死了?”周敏驚聲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剛才王學軍來電話告訴我,說他昨天晚上從我手裏接走張天發後,就帶他去了看守所進行審訊,審訊過後將他送進了一間單人看守室,今天一早,卻發現他死在裏麵。”梁長青簡單介紹說。

“查明死因了嗎?”周敏急切地問。

“經法醫鑒定,張天發是患有腦溢血,心肌梗塞而死,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便打電話給你了。”梁長青幽幽地說。

“梁局想讓我怎麼做?”周敏開門見山地問。

“張天發的案子是誰負責辦理的?”梁長青問道。

“蘇小紅,我被陳子善撤職後,治安隊隊長的職務由她來擔任,是她去辦理的那起案子。”周敏介紹說。

“這個人可靠嗎?”梁長青繼續問。

“蘇小紅曾經是我的手下,雖然是陳子善提拔起來的,但她為人比較正直,應該可靠。”周敏肯定地說。

“那好,就讓蘇小紅繼續負責張天發死亡案,盡快查明張天發的死因,”梁長青授意道:“我懷疑在我們市局裏或看守所內部滲透有龍邦的人,張天發並非是患有腦溢血,心肌梗塞而死的,而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