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王學軍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張瑤是李向陽的姐姐,而李向陽又與遠東集團公司新任董事長袁曦的關係密切,這筆款應該是從袁曦手裏拿出來的……”
“李向陽是誰?”戴英傑急切地問。
“李向陽是國安風雷行動隊隊長,也就是昨天晚上截獲龍邦那批物資的負責人,李向陽等人從龍邦的人手裏救走張天發及其家人之後,才把張天發交給我們,我估計那份協議是在李向陽將張天發送到我們手裏之前,張天發和張瑤簽訂的……”王學軍分析道。
“李向陽有什麼特殊背景嗎?”戴英傑急忙問。
“具體他有什麼背景我就不清楚了,”王學軍搖頭說:“不過,聽說龍邦的人多次派人追殺他,都奈何不了他,反而,龍邦的人栽倒了他的手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戴英傑不解地問。
“昨天晚上,龍邦的龍爺宋浩天在海關碼頭被他打傷後,有人在暗地裏打冷槍,宋浩天當場被擊斃,”王學軍提醒道:“看來,這家夥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可得小心一點,千萬別與他發生正麵衝突……”
“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把我們公司奪走呀?”戴英傑不服氣地說:“一想到張天發手裏的股份以低廉的價格被一個小小的房產中介公司的老板收購,那個女人一下子變成天發集團公司的大股東,成為公司董事長,對我們這些公司元老指手畫腳,我就感到心裏不舒服。”
“既然你不願意,可以通過其他途徑來掌控這家公司呀?”王學軍建議道。
“什麼途徑?”戴英傑故意問。
“你不是負責該公司的財務嗎?趁那個女人沒有上任之前,你可以把該公司的資金轉移走,即使那個女人上任了,公司也隻不過是一個空殼。”王學軍進一步說道。
這句話正中戴英傑的要害,他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但這種事情,最好別讓更多人知道,即使是自己的表弟也不行。
戴英傑對這個表弟比較了解,也是一個吃魚不吐刺,較為貪婪的家夥,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被他抓到把柄,不被他吃掉,也得扒層皮。
“哎,”戴英傑歎口氣說:“表弟,你也知道,私自轉走公司的資金,那是犯法的行為,你這是把表哥往火坑裏推呀。”
“我是為你好,哪裏是把你往火坑裏推呀?”王學軍勸慰道:“如今這個社會,往往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可以回去把張天發死亡的消息散布出去,趁公司處於混亂狀態的時候,渾水摸魚,隻要你把財務賬目做平,誰會知道你轉走公司資金了呢?”
“銀行那邊有轉賬記錄,萬一那個女人上任後,去銀行查賬,我不就敗露了嗎?”戴英傑在王學軍麵前故意裝憨。
“看來,我是說不動你了。”王學軍無奈地搖頭,本打算從表哥這裏打擦邊球,趁機撈一把,沒想到這個膽小的表哥不開竅,隻能就此罷了。
此時,王學軍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梁長青打過來的,於是將電話接起來。
當他在電話裏聽說梁局長有事情要找他,讓他下午上班前去局長辦公室一趟,也就沒有心思喝酒了,草草吃了些飯菜,便告辭離開。
“哼,想在我這裏卡油,沒門!”王學軍離開雅間時,戴英傑朝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表哥是鐵公雞學校畢業的嗎?”
今天上午,戴英傑與財務部長李慧芳商量好,將天發集團公司賬上五十億資金中的四十億轉到南華信托投資公司賬上之後,用事先配好的一把萬能鑰匙,將張天發那間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