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不想見你,你還是走吧,別打擾我們的生活。”張波冷聲說道,一點也不給戴英傑麵子。
看來,他受父母的影響,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感冒。
“我是為你爸死亡的原因而來,”戴英傑見張波不待見自己,便大聲說道:“我們已經查出你爸是被誰害死的了。”
“是誰?”張波心一緊,將信將疑地問。
“一句話說不清楚,你先開門,讓我們給你母親說。”戴英傑回答說。
郭霖見兒子隔著房門與外麵的人說話,便從飯廳裏走出,來到客廳,站到兒子身後,問道:
“小波,是誰在外麵?”
“就是今天中午,我們在殯儀館見到,你把他趕走那個名叫戴英傑的男人。”張波如實回答說。
“他來幹什麼?”郭霖詫異地問。
“他說,他們已經找到了害死我爸爸的凶手了,要進屋和你說話。”張波看著母親,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問道:“需不需要讓他們進來?”
郭霖考慮片刻,說道:“既然他們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好的。”
張波點點頭,伸手將房門打開。
“對不起,打擾了,”戴英傑衝郭霖母子笑了笑,領著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男人進屋,指著馮處長,對郭霖介紹說道:“嫂子,這位是南華軍區督察處的馮處長,特意為大哥死亡事件而來……”
由於戴英傑並不知道張虎成的真實身份,於是,把他當成馮處長的隨從,一起介紹給了郭霖。
“張夫人,這是我的證件,請您過目。”馮處長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軍官證,遞到郭霖手裏。
郭霖除了對鈔票和麻將之類的東西感興趣之外,對證件這樣的東西並不在行。
隻見她將目光在蓋有徽章的封皮上瞟了一眼,便像是拿了一塊燙手的山芋那樣,迅速將軍官證交回到馮處長手裏。
“馮處長,你們找我有事嗎?”郭霖麵無表情地問。
“我們是為張天發死亡的原因,以及他死後發生一些事情而來,還望張夫人能協助我們對這起案件進行進一步調查。”馮處長很有禮貌地說。
“哦,”郭霖應了一聲,指著客廳的長椅沙發,對馮處長等人說道:“大家請坐下來說吧!”
一聽見郭霖發話了,站在一旁的戴英傑立即做出一副主人翁的樣子,伸出右手,躬身說道:
“馮處長,張先生,請坐!”
兩人看了戴英傑一眼,也不跟他客氣,徑直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郭霖拉著兒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我們家老張死亡的案件不是說已經交給市公丨安丨局的丨警丨察去辦理嗎?怎麼你們軍部的人也出麵幹預此事?”
馮處長義正言辭地說:“李向陽是我們軍部的人,凡是有損我們軍人形象的事情,我們軍部就有權力和義務去管。”
“李向陽怎麼啦?”郭霖詫異地問。
“張夫人還不知道吧,李向陽就是殺死你丈夫的凶手。”張虎成肯定地說。
“啊?不會吧?”郭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用一副不信任的目光看著他們,問道:“我們母子二人都是被李向陽手下的人救的,他怎麼可能是殺死我丈夫的凶手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你們憑什麼說李向陽是殺害我父親的凶手?”張波急切地問,這樣的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可以,但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馮處長解釋說:“我們從市交警大隊隊長趙奕那裏調查和了解到,李向陽一夥人為了侵吞張天發的個人財產,占有天發集團公司,利用職務之便,讓一位名叫張瑤的女人出麵,脅迫張天發與她簽訂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再設計將張天發送進看守所,指使看守所的兩名看守將其殺害,為怕事情敗露,今天中午,又將那兩名看守騙到郊外的一座民房裏,將他們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