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雪細細一想,好像自己的言語是有不妥的地方。古代因為“失言”被認定謀反的人好像還真不少,況且當今皇帝是出了名的多疑啊。印雪忙轉移話題,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朱棣,你還沒告訴我我是怎麼會中毒的呢。難道我吃壞肚子了?”
朱棣長歎一聲:“都是我不好,給淑妃鑽了空子去了。原想你一人呆在偏殿又有侍衛保護不會有什麼危險,誰想淑妃偷了我的令牌,以我的名義去找你,還在燕窩中下了劇毒。印雪,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七天之久?王簡那混球居然和我說你回天無術,本王絕不輕饒他!印雪,你真無大礙?”
“真沒事,就是嗓子有點疼,不太說的出話。對了,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裏,你一直不讓我過河……咳!”
朱棣忙扶印雪躺下:“你嗓子疼就不要說話了。印雪,你一定是中毒產生幻覺了,就不要多想啦。你先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印雪掙紮著起身:“朱棣,我還有話要說。這事一定是弄錯了,淑妃是脾氣不好,但她沒有膽大到謀人命的地步。我覺得這事還有蹊蹺,你不要冤枉好人。”
朱棣冷冷的說:“淑妃私自拿取本王令牌,還在食物中下毒想毒死本王的愛妃,人證物證俱在,怎麼就冤枉了她了?印雪,你放心,我已將她關入地牢,即將上報皇上。”
印雪大驚:“就算是她下的毒,又何必驚動皇上?那她還有活沒活?”
朱棣歎道:“王府出了這事,我也臉上無光。你是皇上賜的人,又身中劇毒,雖說如今已無大礙,可本王也不好交代。我已下令任何人不得走露風聲,但恐怕皇上已經知道了。與其欺瞞,不如讓皇上做決定吧。”
印雪還要爭辯,朱棣卻用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嘴,柔聲道:“印雪,這事你不要再管了,好嗎?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她身子好些後又搬回了“映雪閣”,生活也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大家對印雪中毒之事都閉口不談,連她都快忘了有這麼一回事。唯一有所改變的,就是那王太醫隔三岔五來看她一回,以及朱棣現在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
因為印雪病後一直身體不佳,她就基本足不出戶了,來看望她的人也很少。聽水心說,她中毒的事已被皇帝知曉。皇帝念在淑妃父親對國家有功,特免去淑妃的死罪,隻是讓朱棣休了這個“妒婦”,並下旨把淑妃一家降為庶人,終生不得為官。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時印雪心中有些酸楚。水心很奇怪的問道:“娘娘,您為什麼看起來不太高興呢?淑妃娘娘對您那麼差,總是想奪您性命,這樣的結局難道不好嗎?照我說,這樣還是便宜她了!”
說這話的時候,水心臉上的表情很是陰毒。印雪心中一驚:“水心,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淑妃她也是可憐人啊。要怪,隻能怪王爺朝三暮四喜新厭舊。”
水心忙笑道:“是我說錯話了,娘娘勿怪。娘娘心善,不光對下人好,對得罪自己的人也一樣好。怪不得王爺會對娘娘如此恩寵呢。”
印雪淡淡一笑:“你覺得王爺愛我嗎?”
“當然愛了!王爺對娘娘的好,那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您昏迷了七天,王爺就在您身邊整整守了七天!有哪個王孫公子會對自己妻室如此疼愛?娘娘,水心說句不該說的話,王爺對您夠好了,您何苦和他置氣?到頭來,吃虧的還不是您自己?”
印雪正待回答,卻見朱棣偕同賤人掀簾進來,笑眯眯的說:“你們在談論本王,是嗎?”
水心的臉一下變的通紅,不敢再言語。印雪白了朱棣一眼:“誰那麼無聊談論你?你又不是什麼美男子,比起青蓮差多了,連賤人也比你美貌許多呢。”
朱棣眉頭一皺,冷冷的掃了賤人一眼。賤人忙衝印雪擠眉弄眼,賠笑道:“印雪,你別故意氣王爺啦。誰不知道王爺容貌無雙玉樹林風心地善良?我哪能和王爺比?”
印雪奸笑著勾起賤人下巴:“哇,賤人你真是越看越好看呢!皮膚細膩紅潤有光澤,連毛孔都沒有呢!”
“真的嗎?”賤人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上新長的豆豆,“最近熬夜太多,我的皮膚比以前差了呢。印雪,我看起來真的氣色很好嗎?”
看到賤人那一臉認真,印雪笑的都快喘不過氣來。朱棣掃了賤人一眼,悠悠的說:“玄劍容貌舉世無雙,自然是比本王俊朗的多。玄劍,你還不快謝謝印雪對你的讚賞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