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到朱棣那?顏顏,你究竟為何如此執著?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為不值得自己愛的男子傷心呢?”
印雪歎道:“青蓮,你又何嚐不是如此?你為什麼要執著於一個不值得你愛的女人呢?你那麼俊美,又身份高貴,何患無妻呢?”
“可是,我隻要你一個。”青蓮的唇慢慢覆蓋了上來,手也開始解她的衣衫:“顏顏,你乖乖做我的妻,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印雪拚命反抗:“華青蓮,你酒喝多了!你快放開我!”
青蓮隻覺得身上的火焰越來越烈,根本聽不到也不願意聽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說什麼。現在的他,有的隻是男人最原始的衝動。他不顧一切的吻著印雪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肩,喃喃的說:“顏顏,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不要!”印雪狠狠的咬著他的嘴唇。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青蓮也淡然的送了手。印雪望著青蓮那有些可怕的臉,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華青蓮,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
青蓮的酒意終於在她的眼淚中清醒了。他默默的拭去了印雪眼角的淚水:“顏顏,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印雪趕緊拉好衣服,拚命捶打他:“我不要嫁你,我不要!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青蓮一言不發,靜靜承受著印雪的怒火。等她終於發泄完了,他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放在她的麵前:“顏顏,你不是想殺我嗎?動手吧!隻要我死了,你就能再也不心煩了。”說著,他緩緩回過身去,不敢直視印雪憤怒的臉。
印雪氣急敗壞的把匕首對準青蓮的脖子。他的脖子很白,透明的幾乎能看的見血管。隻要這匕首輕輕劃過,殷紅的血就會撒出來,而自己,也能得到自由吧。隻要稍稍用力……
她的視線在青蓮的後背停留住了。青蓮的背上傷痕累累,背的中央紋著一株最美麗的蓮花。那蓮花在傷痕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她看呆了,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青蓮,你的背上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疤,還會有朵蓮花?”
青蓮慢慢的穿上衣衫:“我回草原的路上身無分文,隻能靠乞討為生。這些傷痕,就是那時做乞丐時被富人打的;而這蓮花是義父給我的標記,讓我永遠記住我是草原的兒子。怎麼,嚇到你了嗎?”
雖然青蓮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印雪的心就像被狠狠的紮了一下。青蓮……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吃過那麼多苦……這些傷痕都快布滿了你的背,你當時一定很疼吧?一定會恨奪走你父母的人吧?為什麼上天對你如此不公!
她無力的垂下手臂:“青蓮,你走吧。一月之期已到,我是該願賭服輸。也許,朱棣他已經忘了我吧。既然這樣,我可以嫁你。隻要你高興就好,不必管我。”
青蓮沉默了。他歎息著為她整好衣衫,回過頭去:“顏顏,對不起,是我太性急了。三天後,你會是我最美麗的新娘,我會用一生嗬護你、愛你。好了,早點睡吧,我去外麵吹吹風。”
說著,他獨自一人走了出去。冷風拂麵,吹的臉上生疼,可心比風更冷。顏顏,我真的不想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可如果不這樣,你的生命都可能有危險啊!在寒風中,他的思緒飛到了昨晚。
昨夜,烏克大汗單獨召見了青蓮,開門見山的問:“聽說,那女娃是朱棣的王妃,可有此事?”
青蓮心中一驚,可臉上還是不露聲色:“義父您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成?顏顏隻是一個普通女子,並不是什麼王妃。”
烏克冷笑道:“兒子,你不必瞞我,我還沒有老糊塗!據說那女人是明朝四皇子的妃子,是我們一直想得到的棋子!還有,在蘇州時你也是為了她放過朱棣的吧!鐵木爾,枉我對你如此信任,這麼重大的事你為何要欺瞞我?”
青蓮心中暗暗猜想是誰走露了風聲,隻得承認:“父親,顏顏並不受朱棣寵愛,對我們並無益處。若朱棣果真對她上心,怎會那麼久還不來尋找,讓她一人呆在草原?”
烏克思索片刻,終於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隻是,你萬不該對我有所欺瞞。鐵木爾,你是知道我是怎麼對待背叛者的。”說著,他的眼中閃過殺機,平時的“慈愛”蕩然無存。
青蓮平靜的說:“義父,鐵木爾對您的養育之恩一直銘記在心,絕不會做出有損義父之事。可是,我真的很愛顏顏。不管她是中原人也好、是別人妻子也好,都阻止不了我對她的愛。如果義父非要在顏顏身上打主意,那請恕鐵木爾不能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