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恭敬的說道:“師父,王爺得罪您了,可這位姑娘沒有得罪您呀!對了,她就是弟子說的中了奇毒的那位,這世上恐怕除了師父外沒人能替她醫治了呢!”
“那是自然!咦,這不是救了我孩兒的那位姑娘嗎?老夫替她醫治,也算是為孩兒報了恩了!你們都出去吧!”
朱棣還想再說什麼,被李太醫一把拉了出去。李太醫輕聲說道:“師父已經答應醫治,姑娘一定不會有事。王爺,您放心!”
朱棣見狀,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突然想起了還在森林中的駱風,急忙吩咐下去:“喊一對人馬去樹林相助本王的勇士,一定要把刺客生擒!”
“刺客?”隨從一愣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
李太醫注視著朱棣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中暗想再冷靜的人也有失神的時候啊。看來這丫頭真是王爺的心頭肉!
“都這麼久了,神醫怎麼還不出來?”朱棣心急如焚的望著帳篷:“晴兒不會有事吧!”
“師父醫術高超,若他不能救,恐怕這世上沒有人能救了。王爺,請耐心的等待。”
李太醫其實一直沒有想通師父為什麼會對桑晴另眼相待。師父一向是醫平民不醫貴族的,為何會救王爺愛妾的性命?真是太奇怪了!
他不知道的是,桑晴因為機緣巧合救了神醫心愛之物——火狐的性命,所以讓神醫另眼相看。這火狐本是神醫圈養的靈物,因調皮跑出了家門,居住在洛城的森林,險些就命喪朱棣之手。所以他雖然不喜朱棣,卻對桑晴頗有好感,為了讓朱棣吃些苦頭才故意說不肯救治。
“師父出來了呢!”李太醫見帳篷掀開了一角,急忙稟告王爺:“晴兒姑娘一定沒事了!”
朱棣急忙衝進了房中。
“神醫,晴兒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朱棣心急火燎的問道。
“晴兒姑娘並無大礙,王爺放心。她揮劍割傷了咽喉,卻讓喉嚨的毒血排出,這也真是機緣巧合呢。老夫現在給她去采些草藥,配製出解毒的丹藥來,晴兒姑娘能開口說話也是指日可待。”
“那就好!多謝神醫了!”朱棣長舒了一口氣,望著躺在床上、雙目微睜的桑晴。她的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胸部微微的起伏,臉上卻恢複了血色,看起來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咳咳!”桑晴見到朱棣進來,掙紮著想起身,卻引發了一陣的咳嗽。
“晴兒你快別動!想喝水嗎?我倒你喝!”朱棣手忙腳亂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唇邊:“這水不燙,正好下口呢。”
“啪!”老者張若虛將朱棣手中的茶杯打碎在地,冷笑著說:“王爺,你如果想要這位姑娘立刻就死的話就讓她喝下這些茶水吧。你不知道她現在喉嚨有傷,一天三天不能喝水嗎?”
“本王疏忽了!”朱棣滿懷歉意的看著張若虛:“可是一個人怎麼能一天三天都不喝水呢?”
“這個嘛,就要靠王爺悉心照顧咯。你每天都那些水擦在她的嘴唇上,好讓她的身體不會缺水而亡。但你不能給她喝平日裏喝的水,知道嗎?”
聽到張若虛那沒有禮數的教訓,朱棣竟然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恭敬又加:“是。謝神醫指點。隻是晴兒的嗓子……”
“你放心,她現在毒血已排,醫治也容易的多。待老夫配製好丹藥後,不足半月她便能開口說話了。隻是王爺還是提防些家眷爭風吃醋的事情,為醫者省點心才好啊,哈哈。”
朱棣臉一紅。他緊緊的握著桑晴冰冷的小手溫柔卻又堅定說:“不錯,本王督管妻妾不力,才讓晴兒受了那麼多的苦。今後此事一定不會發生!晴兒能活命,真是多謝先生了!本王知道先生不愛黃白之物,就以先生的名義撥糧賑濟災民可好?”
“王爺若做善事,那是再好不過的——隻是不必用老夫的名字了,免得笑壞了旁人的大牙。”張若虛的口氣是淡淡的,但臉上卻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燕王朱棣果然名不虛傳!識文知理、禮賢下士,一下子就摸清了老夫的脾氣。唉,怪不得他的命格中有“帝星”啊!隻是這個晴兒的命格,卻連老夫也摸不透。她的命格總是在漂離,好像不屬於這裏,也好像具有無限的可能性。她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王爺這麼疼愛她,樹大招風,恐怕對她也不會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