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市長看了看我說,“小張,這麼重要的東西是誰給你的?”
我想了一下,說,“是陳校長。”
“什,什麼,陳美麗?你是說陳美麗。”秦副市長頗為緊張,他說,“這些證據就這些了,她是不是還有別的呢?”
我搖搖頭說,“好像沒有了。”秦副市長聽畢,臉色即刻沉了下來。“小張,你知道你最近都幹了一些什麼事情嗎?”
我一頭霧水說,“老板,你說的話我好像不是很明白啊?”
秦副市長冷哼了一聲說,“你不明白,你怎麼會不明白。好了,這件事情我暫且不和你說了。我問你,你為什麼現在還和陳美麗走的這麼近啊?”
我總算是聽出來他的話意了,不緊不慢的說,“老板,你不能這麼說。你知道嗎,這些證據可都是陳校長給我們提供的。我這麼做隻是為了工作。”
“工作,小張,你這個理由不覺得解釋的太過牽強了。你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嗎。你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分寸的嗎。你現在這樣子已經給小帆帶來了傷害。賈部長對你這麼一向不錯,你就是這麼報答他嗎。我實在想不明白,陳美麗有什麼好的,她不過是一個別人的情人,小張,你在做事情的時候要好好想一想,行不行。”
聽到他這麼義正言辭的來教訓我,我其實是無所謂的。可是他對陳美麗出言不遜我心裏就恨不痛快了。其實我也有一個疑問,為什麼秦副市長上一次竟然可以容忍我和陳美麗一起下鄉呢,而現在卻突然反對我們呢。一個靈光一閃,我忽然想到了。是的,就是剛才,他問我陳美麗是不是還可以提供一些證據了,我說沒有了。當時他的臉色就變了,也許是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開始暴露出他的本性了。
想到這裏,我氣不打一處來,秦副市長,原來你到頭來也是這麼一個人啊。這河才剛剛過完,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拆橋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到底,我其實是非常清楚的,秦副市長主要擔心的還是我和陳美麗的交往,影響和小帆的交往,這是直接觸及了他的一些利益。我現在完全可以發怒,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一定要忍耐。我低下頭不去說話。
秦副市長也是恨知趣的,適可而止。隨後他淡淡的說,“今天夜裏你陪我出去一趟。”
“出去?”我吃了一驚,“幹,幹什麼去?”
秦副市長看了我一眼,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夜裏,我滿腹心事的陪著秦副市長出去了。我們直接去了一個公寓。原來是馮書記。
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女人,薑麗娜和杜菲菲也在。我特別詫異。我注意到杜菲菲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一種歡愉。
馮書記看到我們到來,臉上並沒有笑容,陰著臉,兀自喝著茶水,似乎就像沒有發現我們一樣。秦副市長顯得非常不自然。我跟著他進來後,他局促不安的站了一分鍾,這才忍不住叫了一聲“馮書記,我們來了。”
馮書記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我看到了。”他說著將杯裏的水一飲而盡,然後看看我們,,淡淡的說,“坐吧。”
我和秦副市長這才緩緩的落座了。秦副市長這時給我遞了一個眼色,示意我說話一定要注意。看這個架勢,我也猜得出來七**了。馮書記八成是來興師問罪了。不過究竟是為哪一件事情呢。我當時因為緊張的原因,根本沒有多想。
馮書記這時轉頭看了一眼薑麗娜和杜菲菲,說,“小薑,小杜,你們沒看到秦市長和張秘書都坐下了,怎麼還不招呼呢。”
兩個人如夢初醒,慌忙起來,小心的各自給我們倒了一杯茶,這才坐下。
秦副市長誠惶誠恐,堆起笑臉,說,“馮書記,這是什麼茶啊,味道這麼清香。”
馮書記抬頭看了他一眼說,“茶的好壞是要自己品出來的。你們兩個知道嗎,品茶也是一門學問啊。茶的好與壞,苦澀的各種區分都是有區別的。”說完轉頭看了我一眼。
他當下就問我說,“小張,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馮書記突然笑了,“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小張,我聽說你和蕭市長走的挺近啊。”
“沒,沒有啊。”馮書記突然一問算是徹底把我問懵了。
馮書記笑著說,“你別緊張嘛,我就是隨口問問。聽一些人說前天張書記來我們市裏考察。是找你作陪的吧。”
我心裏感覺好笑,馮書記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時他也在啊。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好點點頭說,“是,是的。”
馮書記笑道,“這麼看來,張書記倒是對你很青睞啊,專門找你來作陪,小張,你們莫不是什麼親戚吧。你也別緊張,我就是隨口問問。”
馮書記一再強調他隻是隨口說說,但是對於這個我太了解了。什麼隨口說說,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他對這件事情又多關心啊。想到這裏,我頓時明白了,馮書記一定是因為那天我為蕭市長在張書記麵前表功而耿耿於懷。因為在他的印象裏,我可是他的人,我這麼做等於是反其道而行之,這麼幫著他的對手,換是我,也會生氣的。我想起了中午秦副市長對我教訓說的那一番言語,頓時有些明白了。原來他說的哪一件事情也是說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