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尼有這個打算,但我們一家的力量是不夠的。”了塵師太也幹脆:“正如海悟師兄所言,大家要有一致的想法,貧尼才好去說。”
“貧僧覺得還是要名額的好。”真慧方丈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他的玉寶寺七百多人就要減少五百多人,他當然吃不消,肯定要保住眼前。
另一位方丈卻直言:“貧僧覺得後續度牒的價格才最重要,這關係到出家人未來百年甚至更遠的利益。”
好吧。
這位方丈的寺廟肯定是減員不多,還能運作,但是如果以後隔三岔五的要補充人手,那一千兩一張度牒的價格,就讓他心疼不已了。
“貧道覺得名額最重要。”
“老衲認為是度牒的價格最重要。”
“還是名額吧!”
“先談度牒,這樣更有利於後來者。”
“……”
二三十位和尚、尼姑和道士,就這麼七嘴八舌的對立起來。
海悟方丈和子善方丈兩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苦笑之意。
不知道是哪個混賬東西想的這些法子,讓好好的出家人陣營完全的分裂了開來。
勁兒都不能往一處使,那還怎麼團結起來抗爭?
“阿欠!”
正在家裏烤火爐的柳銘淇,再次打了個噴嚏。
已經拆了紗布繃帶的大柱哈哈一笑,“殿下,是不是素老板又在想你啦?”
“去去去,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豈止是素姐一個?”柳銘淇冷笑了一聲,“不過這種打噴嚏的事情,應該是有奸人在詛咒我!”
“難道你還能通過打噴嚏找凶手出來?”大柱懶洋洋的道。
“你不希望本小爺找出凶手?”
“當然想!”大柱惡狠狠的道,“我的火龍就這麼死了,我恨不得把幕後黑手給撕碎!”
當初北雄侯世子想搶豬油生意,結果惹到了柳銘淇,最後是他姐夫驍騎衛校尉樂軍,用了一匹西北的駿馬賠禮道歉,這才讓柳銘淇罷手。
而這匹駿馬柳銘淇送給了大柱,大柱把它當成了寶貝,取名叫做火龍。
沒想到才養了不到半年時間,火龍便在這次遇襲之中被毒箭給射死了。
大柱這幾天每每想起此事,都忍不住一陣哀傷。
還沒有媳婦兒的他,是把火龍看成了自己最好的夥伴,結果沒想到就這麼便沒了。
旁邊萎靡不振坐著的樊山,虛弱的道:“殿下,到底是誰,您心中有數嗎?”
今天在屋子裏的,便是這受難三人組。
因為同生共死過,並且還舍命救了柳銘淇,所以樊山也正式融入了他們的小團體之中,成為了完全可以信賴的人。
“不知道。”
柳銘淇歎了一口氣,“我這一生,又不飛揚跋扈,又不強搶民女,怎麼會惹來這麼大的禍事兒?真是想不通!”
樊山遲疑片刻,驀的道:“您說……會不會是鬼門關那邊?”
少年點點頭,“我也這麼想過,可是那裏麵牽涉到這麼多方方麵麵,到底是誰,我們根本分辨不清楚。”
大柱一拍桌子,憤慨的道:“那豈不是隻有忍了?”
“不能忍。”柳銘淇正色道,“他們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現在我們心中有數了,等到機會來臨之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甕中捉鱉,把他們從頭到尾都給揪出來!”
“我等著那一天!”
樊山重重的點頭。
他這條命撿了回來很幸運,但卻也讓他心中充滿了怒火。
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媳婦兒還沒有懷上樊家的後代,如果他就這麼白白死了,豈不是有愧於樊家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