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現場的音樂早已停下,眾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聽這個番邦小王爺有什麼詩才,竟然敢挑戰裕王世子。
此刻聽到這首詩,許多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紈絝不一定有才華,不過沒有才華的紈絝子弟,是沒辦法和南宮丘成、王誌如等人混在一起的。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至少都經曆了大儒的啟蒙和教育,都經受過四書五經和詩詞歌賦的熏陶。
不敢說太懂,但是基本的欣賞能力卻有。
耶律安翔這首七言絕句明顯就是好詩。
無論從平仄、韻律的規整度來說,還是從整首絕句的韻味、格調、氣勢來說,都是上佳。
甚至稍微一回味,就能感受到一種清新灑脫的氣息迎麵而來。
它可以說友情,也可以說愛情,這樣簡單真摯的情懷,不但不顯得淺薄,反而是很自然,讓人向往。
至少夢心兒這樣的姑娘就聽得連點粉臻。
同時她用手指戳柳銘淇,“喂,你行不行啊?這首詩很不錯的呢!”
“跟誰說話呢?”
柳銘淇橫了這丫頭一眼,我現在代表著詩仙,你敢問我行不行?
耶律安翔念完詩句後,環顧四周,頗為謙虛的道:“這首七言絕句名為《遊長白山》,還請柳兄指教!”
他明明看了所有人一遍,可隻說了讓柳銘淇點評,顯然就是看不起別的人。
但你又不得不承認,有了這首七言絕句後,耶律安翔當然有資格來俯視很多人。
至少這群學渣們是可以被蹂躪的。
柳銘璟小王爺就把臉偏向了一邊,畢竟他可不擅長什麼詩詞歌賦。
南宮丘成的臉皮厚一些,他安靜的等著柳銘淇發話。
柳銘淇笑了笑,也站了起來,走出席的他,背著手走了一圈。
耶律安翔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這是不想評論,隻想用詩詞來做勝負。
“有了。”
柳銘淇轉過頭來,朗聲的道:“耶律兄,諸位請聽。”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好!”
柳銘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拍案叫好。
力氣之大,險些把桌子都給拍爛。
旁邊幾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比如說王誌如等人,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拍馬屁。
稍微有點文學素養的南宮丘成,倒是慢慢的在品味著這首詩。
但是他們都比不上耶律安翔有才華。
耶律安翔嘴裏反複咀嚼著這麼四句話,不由自主的便望向了夢心兒。
片刻之後,他又站了起來,對著柳銘淇一躬,“柳兄才華果然不同凡響,這麼一首描寫美人的絕句出來,恐怕到了明天,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就要名滿天下了!”
旁邊的夢心兒卻心頭一跳,旋即的又歡喜起來。
這個呆子!
以前叫他給本姑娘寫詩,他就是不寫,結果放在這個時候寫出來……嗯嗯嗯,看在還不錯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他啦!
有著耶律安翔的提醒,有著這種代入感,夢心兒心中再默念這首絕句時,臉上不覺綻放出燦爛的色彩,讓旁邊的人看到都驚豔不已。
怎麼短短的幾個眨眨眼功夫,夢姑娘就變得更加漂亮了呢?!
難怪大家都會誤會,因為現在就是夢心兒坐在柳銘淇身邊,他現場創作的七言絕句,不是以夢心兒為範本,難道還有別的人?
見到夢心兒歡天喜地的樣子,柳銘淇很聰明的忍住沒有辯駁。
夢心兒長得雖然漂亮,但想要配上詩仙的這首《清平調》之一,那還是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