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世子也不行,一首詩不足以成仙!”
片刻之後,拿到了《朱雀樓太白入夢來》的他們,再次麵麵相窺,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首詩……”
“端的是詩仙之作啊!馬兄,當浮一大白!”
“對!喝了這杯酒,我們去拜會一下詩仙!!”
“……”
像是他們一樣的人,在朱雀樓還有很多很多。
轉而人群便開始向著柳銘淇所在的院子彙合。
今晚的朱雀樓,注定了不平靜,也注定了要寫進曆史之中!!
注:我最喜歡前麵兩句,諸兄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的。
第二天早上,《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就好像上一次的《將進酒》一樣,柳銘淇這個名字,再次傳遍了整個文人圈子。
國子監的學生們,瘋狂的傳抄著《朱雀樓太白入夢來》,一大早就有人在朗讀和背誦。
清貴的翰林院裏麵,卻不僅僅是在重複國子監的動作,他們還開始了爭吵。
翰林院留館庶吉士、翰林院編修李敬寬,便和同僚們在爭論:“我覺得裕王世子沒什麼狂妄的,詩仙這個名號,他當之無愧!”
一個編修冷哼道:“才多大?才多少首詩?就敢自稱詩仙?他不狂妄誰狂妄?”
“怎麼,有誌不在年高,你不知道嗎?”陳欽烈的脾氣可不好,“一個人的成就是靠多少首詩來堆積嗎?不是我說你,你寫一輩子詩,都寫不出《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和《將進酒》來!”
“你……你不可理喻!”
這個編修氣得轉身就走。
“呸,這不就是嫉妒賢良的小人嗎?”陳欽烈聳聳肩,轉向了其他人,“大家不該有別的看法,對吧?”
“我還是覺得……覺得這樣太倉促了。”何西駿卻說了不一樣的話。
“老何你怎麼也和他們一樣?”陳欽烈驚訝的道。
如果不是知道何西駿是一個沉穩又行事正當的人,他都要懟何西駿了。
旁邊的商樸笑了出聲:“你想啊,裕王世子還沒到十七歲,就被稱為詩仙,這是多麼惹人仇恨的事情?一大堆三四十歲、甚至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詩人,心裏會怎麼想?”
“這個倒不至於。”出身於法家的翰林院編修鍾雲翔搖搖頭,“你們都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
“裕王世子是宗室。”鍾雲翔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一旁的都是人精,聞言稍微一琢磨,立刻恍然大悟!
陳欽烈一拍巴掌:“是啊!宗室基本上不可能入刑,也不會當官,隻能一輩子在野。那麼就隻有清名,根本不會和這群官場士子們起衝突啊!他根本無所畏懼!”
“對。”
鍾雲翔點點頭。
就像是那群人,他們嫉妒柳銘淇又能幹什麼?
能去中傷柳銘淇?
開什麼玩笑,太祖可是有過命令的。
“無故中傷侮辱宗室者,死。無故傷害宗室者,族。”
我都讓我的子孫後代不參與朝政,不殘害民眾了,你們如果還敢放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或許就是太祖的心思。
既然不能中傷,不能誣陷,柳銘淇也不會因為從政有小辮子讓他們抓拿,他們就根本拿柳銘淇沒辦法。
做商業這方麵同樣如此,隻要柳銘淇不刻意偷稅漏稅,不去用暴力手段對付民眾,地方官沒有任何理由去為難他。
否則告上了宗人府,宗正再去找皇帝,這些地方官鐵定倒黴。
為什麼皇帝會這麼照看宗室?
太祖的命令是一回事兒,另外一方麵,皇帝的兒子們也會成為宗室的一部分啊,他幫宗室,不就是在幫兒子們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