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

柳銘淇和柳銘璟同時打了個噴嚏。

柳銘璟先發製人,“銘淇,你看看你,作惡多了吧,有報應了吧?連練習賽都要收錢,你不做商人,老天爺都不答應!”

“我呸!”

柳銘淇不滿意的道:“你怎麼不說你一口氣漲價了二十倍,最貴還是一百兩銀子一張票?”

“有市場自然就有需求,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柳銘璟道,“像是那些富豪們,那些宗室貴族們,都不想和普通老百姓在一起坐,我就隻得給他們單獨用屏風遮擋周圍。這不但減少了上座率,還造成了麻煩,難道我不該收錢?”

“行啊,銘璟,你這專業術語說得挺溜啊!”柳銘淇笑了,“我看你去到一千年之後,都不會落伍啊。”

“那當然,你不看看我是誰?”柳銘璟毫不謙虛的自吹自擂道。

不過話說回來,柳銘璟通過打理三大球的比賽,已經漸漸的展示了自己的能力,為裕王府和怡王府未來的掌控發展,可謂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兩兄弟開完玩笑後,又說起了正事兒。

“你一直說,讓大家能坐在更加安全,更加寬敞的場地裏麵看球,但這都一年的比賽完畢了,都還沒有動靜,怎麼回事?”柳銘璟問道。

“現在霜姐正在加緊的實驗更加堅固的三合土,相信等一段時間就可以看到結果了。”

“暴雪停了下來,苗炎現在可是高興了。”柳銘璟道,“就這兩天,他已經在準備禦街中間道路的清理和勘察,這麼多工人一起努力之下,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把禦街道路重新修繕一番。”

柳銘淇也笑:“這次蝗災,最高興的就是苗炎了。十幾萬的人,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勞動力啊?帝京府累計了數十年的各種隱患,現在幾乎已經填上了一半多。”

柳銘璟卻歎了一口氣,“不過根據我的線報,苗炎可能在明年就會接任京畿總督的位置,沒有意外的話,十年之內必然入閣!這下子我們的苦日子就要來了喲。”

這一點,柳銘淇倒不會意外。

苗炎本來就是一等一的幹臣。

如若不是三年之前一把火燒死太子寵妃弟弟等一行百餘人,實在是太過毒辣,他早就能高升成為一省督撫了。

結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因為今年賑災時候表達出來的強烈擔當,以及超強的執行能力,苗炎不但深得景和帝的喜愛,就連幾位相爺也稱讚不已。

京城可是大康最重要的地方,一旦這裏亂起來,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在苗炎的強勢控製下,京城不但沒有亂,而且還不斷的修繕道路、清理河道、加固城牆等等,展現出了一副欣欣向榮的繁忙熱鬧景象,這便是一個極大的功績。

以此為契機,他從正三品到從二品,升任京畿總督也是理所當然。

關鍵還在於之後的十年入閣。

入閣,其實就是指文淵閣。

能在文淵閣裏麵辦公的大臣,都是相爺或者副相。

這已經是文臣的最巔峰。

國家大事基本上就由他們來指定策略,皇帝都要尊重他們的意見。

苗炎如果能擔任副相,那很多的法令都會趨於嚴厲,對這些自由散漫慣了的宗室和勳貴們,肯定是一種負擔。

所以柳銘璟才說,苦日子就要來了。

柳銘淇卻有不同的看法:“我們大康承平已久,有很多的弊端都需要整頓。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士來做,說不定幾十年一百年,整個大康朝都沒有了。

能讓苗炎擔當副相,那就是在清除國家的毒素,從而給大康朝續命。這樣我們的子孫後代好歹還能有多一些時間來享受,我覺得這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