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南宮忌笑著道,“鍾相說得很對,不過太子的想法也是有他的考量……但其實羽林衛平日裏在京畿地區四處訓練和剿匪,已經是一種鍛煉了,何況他們也是有輪值的嘛!”
柳銘淇看著太子苦笑的樣子,心中不免在想,這群家夥該不是想要在災難來臨時,可以和皇上他們一起逃跑,所以才堅決要羽林衛不能分散過多吧?
要知道,兩千羽林衛能護衛的人,和四千羽林衛能保護的人,那可是完全不同的規模啊。
大臣們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自己的家人孩子做打算吧?
一旦京城都被圍困、甚至是被攻破了,有什麼地方比皇帝的身邊更安全呢?
正在這兒想著,忽然柳銘璟就提高了聲音:“你們看,怎麼乞勒都埋在換盔甲?”
大康的臨時球場肯定不是現代化的那種,還有在室內的休息更衣室。
雙方的隊員也就是在旁邊有兩個棚子,可以坐在裏麵休息、喝水、調整。
現在就在對麵西羌隊的棚子前麵,一群橄欖球隊員正站在那邊,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正在由幾個隊員給自己套盔甲。
仔細的一瞧,不是西羌的那位帶隊副使、禁衛軍統領乞勒都埋嗎?
景和帝趕緊的站了起來,拿出了千裏眼仔細的看:“嗯……就是他!”
旁邊的太子、大臣們同樣紛紛拿出千裏眼,也一邊看一邊說話討論。
“奇怪了,他長得那麼瘦弱,能參加比賽?”
“不會是他們覺得敗局已定,所以這位統領上場來玩玩吧?”
“嗬嗬,這可說不定哦,麵對羽林衛的強勢,他們沒有辦法也是正常的!”
但是柳銘淇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柳銘璟和熊大寶和自己一樣,又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從昨天這個禁衛軍統領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是什麼庸才。
嗯,這也是廢話。
乞勒都埋在西羌那邊的草原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殺人魔王。
這樣凶殘的一個人,怎麼會沒事兒上場比賽玩玩?
按照正常的狀況,他不是該在下麵嗬斥這群西羌隊員們,同時派出最強的球員,爭取扳回比分嗎?
除非……
柳銘淇倏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會吧?
難道他就是那個我一直擔心的猛將兄?!
乞勒都埋披掛上陣之後,不管是場上的羽林衛,還是場下的觀眾們,都感到西羌人有了一些變化。
中場休息的西羌人,不但毛躁而且焦慮,整個情緒處於不穩定之中。
但現在他們卻全部氣閑神定,不,是氣度沉穩,但是眼神如同鷹隼一樣的望向對麵的十一個隊員。
剛才還顯得鬆散的隊形,現在展現出一種環環相扣的氣勢。
“噓!”
羽林衛來不及多想,比賽重新開始。
下半場是西羌人持球先進攻。
隻見果然是乞勒都埋充當四分衛。
中鋒在前麵發球第一時間就交給了他。
羽林衛如同群狼一樣,撲了過來。
橄欖球的規則是,隻要在進攻方的半場,把他們的進攻給攔截停止,搶到了球,那麼防守方就會得到兩分。
而一旦進攻方進入了防守方的半場,斷球就不會另外得分了。
先前羽林衛就這樣得了兩次分。
乞勒都埋也飛速的朝著他們衝去,但是他周圍的人根本沒有跟隨保護他,反而是朝著四周飛跑出去。
“他要傳球!”
羽林衛的球員都經驗豐富,立刻知道了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