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0.3, 隔一段時間後就可看啦~麼麼╭(╯ε╰)╮ 而蘇菀微微一笑, 切斷了畫麵, 似乎毫不意外。
007不忘開口提醒【宿主, 女二號整天往男一那兒跑, 你就這麼不慌不忙的, 還怎麼完成任務。】
蘇菀坐在妝奩台前,瑩白如玉的指尖穿過一頭烏發,似乎並不著急, “不用擔心,原主是他的妹妹, 於情於理, 他無論如何都會來看的。”
【係統:……】
007第一次覺得這個新宿主是有些把握的,隻是……不知最後被打臉的是她還是男主。要知道, 這個攻略任務不低, 再加上彪悍的女二號,可難倒了她的一眾前輩。
那婢子回來時,蘇菀正在玫瑰花瓣中沐浴,一頭雲鬟霧鬢浸在熱水中。隔著白玉屏風,她的聲音頗有些慵懶。“怎樣了。”
婢子答:“回姑娘, 主公確是收下了姑娘的錦帛,可主公……好像並未說要來親自看望姑娘。”
蘇菀闔上眼簾, 唇角微翹,“放心罷,他會來的。”
不多日, 得了主公首肯,王府的醫丞便入了楚歌閨房。蘇菀淺咳幾聲,已是撩人心弦。醫丞又是位年輕男子,隔著若隱若現的錦絲屏風,隻覺這位傳說中素未謀麵的王女雖尤在病中,眼中含露,容姿卻定是皎皎如月,驚為天女。
一時,他竟覺連為那雙凝脂皓腕診脈,都是大不韙的冒犯之舉,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依,依臣看來,姑娘脈象不穩,許冬雪驟降寒氣侵心所致,不知……姑娘近來身子可有大疾。”
蘇菀蹙眉,沉默了片刻,才搖頭,柔聲道:“我如何……自是無礙的,隻是王兄日理萬機,我卻更是憂心他的身子。雖,近來不知為何,府上流言四起,可在我心中,無論他是否信我,他卻從來都是我王兄。”尚未說完,楚歌雪白雙頰已浮現出淡紅的紅暈,如初綻的花苞般清麗,更是惹人憐惜。
楚歌所言,句句皆是關切楚楓。
醫丞立即不由生出些許心疼來,所謂表麵風光的王府養女,不過是一飄零無依的孤女。她所依靠的,唯有楚王。可楚王卻不顧兄妹情意,放任府上人怠慢之,這……究竟是何道理?!
他咬牙,起身,鄭重道:“姑娘放心,姑娘的心意,臣必定會讓主公知曉,隻是天寒地凍,還望姑娘切記保重自身才是。”
楚歌微微垂下頭,“……大人放心,我自是明白的。隻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隻希望即使我若是真天有不測,也能留個清白身家罷。”
醫丞別過頭去,竟都不忍多看一眼。可偏生王女貌美至此又柔弱至此,如一味稀世毒蠱,讓他連抬一步都不易。
007一臉清高冷眼旁觀,這天下的男人啊……
“姑娘放心,若姑娘有何吩咐,臣都會盡心侍奉姑娘!”醫丞緊緊攥著袖袍。
醫丞前去回稟楚王時,故意誇大了王女楚歌的病情,稱其體弱,乃常年偏居一隅,積鬱所致。總歸是一言,心病需得心藥醫,而這心頭藥石,便是她的王兄楚楓。
楚楓麵無表情,遣退醫丞。
待室內無人,他才從書案上執起錦帛,眼前不由浮現出少女純真昳麗的麵龐,他心下不由一冷,此女……究竟與流言有無關聯。
“管事,孤已有多久不曾路過凝雪院了。”他淡淡開口。
管事一愣,恭謹地壓低了聲音:“主公上回去見到姑娘,許是年前的除夕夜,姑娘體弱,平日又不曾出來,所以……幾乎連老奴都記不清姑娘是何容貌了。”
楚楓抿唇,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
前線已有軍士來稟,北蜀與南楚漢中一戰他出征在即,若是再不去王妹那兒看看,恐怕就得再等上不知幾年了。
楚楓靜靜闔上眼簾,指尖摩挲過泛黃的書頁。書房外傳來了水一般的幽香,混合著雪的味道,他才發現,整座王府的梅花都開了。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並不忌憚一個小女子是不是漢室天子所派的細作。若是楚王想一探究竟,誰人又能阻止。隻是,他多年來斡旋於多方勢力,眼中唯有亂世江山。便是自己的王妹又如何,她即便真是漢室之人,亦不敢從自己口中打探分毫。
世人早已傳他罔顧聖意,禍亂臣子綱常,他自不該辜負這權佞的名號。
007卻沒想到最先等來等來的不是楚楓,而是這位借住王府的昭和翁主。蘇菀卻似乎並不意外,嬌婉的眉眼收斂,又恢複成那帶著三分怯懦的王女楚歌。她斂在榻上,作勢起身,正欲給翁主問安。
“表妹無需行禮,聽聞表妹近來臥病在榻,我特地前來探望,表妹呀,你可要好生將養才是,免得讓我這般憂心。”方筠上前,按住楚歌,柔聲笑道一如往昔。
在雙目想觸的一瞬,她卻不由愣住。她記得……楚歌常年病骨,麵容近乎憔悴,可今日一見,此女似乎不再如想象中的枯槁,肌理瑩潤竟似一方美玉。
她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指尖有幾分泛白。
楚歌故意輕咳幾聲,微微低首,耳畔青絲幾縷垂下。她咬唇,美目中恰到好處盈滿委屈之色。
“謝過表姐。”
方筠見之,眼尾輕挑,故意道:“表妹可在王府有什麼委屈,不妨與我一說,你我皆是女子年紀相仿,我還能為表妹拿捏主意,如何。”
蘇菀卻隻管搖頭,眼尾嫣紅,故意變成那柔弱無助的模樣。方筠心裏明白,這是因府裏頭的人皆知表哥與此女關係疏離,自己故意讓府中的人待她多有怠慢,此女心中有怨罷。
可她本生便不是楚家血脈,憑甚白白霸著表哥的憐愛。
方筠一頓,眼波流轉:“表妹為何顯得這般委屈,是不是……表妹恨表哥薄情,枉為兄長令尊為王府而死,可如今表妹在病中,表哥竟連麵都不願一見,委實叫人傷心。表妹,你隻管將心事告知我聽,我定不會說與旁人。”
蘇菀環臂,抬眸凝視著方筠,麵上半信半疑。她心裏卻很明白,這一句不過是方筠誘餌。
在原定軌跡中,楚歌一念傷感,竟將心中對楚王的怨念一並吐之。直言楚楓偏聽讒言,不顧兄妹情意,竟從不相見,亦不知在害怕什麼。
這話雖本隻是原主在病中,被方筠套出的傷心語,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落入旁人耳中,自然變了味兒。這凝雪院雖處別院,卻終歸歸屬王府,四處皆安插著楚王耳目。此話不消方筠轉告,楚楓便聽聞了大半。
他聽聞時麵如寒霜,當場摔了長劍,心中憤懣可想而知,自此,及至楚歌及笄出嫁,他都再未見王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