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聚餐完的第二天,俊瑉便在宿舍裏不停地忙碌。看起來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在學校先辦理退學,然後再飛去北歐那邊去投靠朋友,用他的話是說邊賺錢邊讀書回報社會。
“張旬,我待會要去先找一下輔導員,然後還要過去係主任那邊拿文件。你待會有空不?如果沒事或者陪我去吧。”俊瑉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張旬想也許他是想找個伴,讓自己日後或許會孤單的心靈提早能找到一些安慰。
“我待會也沒什麼事,去就去吧。黃梓剛剛還說急著去市區,不知道是要忙什麼。你明天就打算回去了麼?”
“我想應該沒那麼快批下來,具體的進度我待會也想去了解一下。但飛那邊的機票確實都已經訂好的,月底便出發。你們幾個千萬不要來送我,也不用太想我。我去到那邊自然會發郵件給你們的,你們等我的消息,照顧好自己就行。”
“嗯,既然你這麼放心,那我也不多說了。我這邊有個平安符,你拿著吧,我相信能給你帶來好運的。”張旬從錢包裏把放了很久的一個平安符拿了出來。他祈求俊瑉什麼事都能順利,畢竟去那麼遠的地方,平安健康是最重要的。
“嗯,好!張旬,不是我說你,你自己也要注意了,大學都差不多讀完了,還不正經找個女朋友,你看劉總都已經迫不及待了,你趕快把這個事情辦了吧,好讓自己也有個人照顧。”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是。”
“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客氣地寒暄完,便匆忙地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了。張旬看著俊瑉的身影,有時候覺得背影很熟悉,有時候卻會覺得陌生。一個大學即將畢業的人,把學業就這樣放棄了,為了合作的生意跑到那麼遠的國外去,真的合適麼?但張旬又認真地想了想,也許這正是俊瑉要走的路,其他不能給太多意見,或者參與更多。他在大學的時候便一直很活躍,無論是做生意或者拉讚助,每個有機會的地方,幾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他的嗅覺也的確像狼一樣敏銳,隻要有涉及商業味道的地方,他總是會比其他人快一步地找到合適的商機和做大的機會。
也許俊瑉生來便是這樣的人,張旬不斷地和自己說。
兩個星期後,當張旬再次見到俊瑉時,他已經換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站在了學校門外。他微笑地向張旬他們擺手,他的手伸得很高,似乎觸達了天際,笑容更是異常燦爛。張旬遠遠地看到,俊瑉的手不停地搖擺,看著就像學校裏被風吹動的柳支樹木一般。
此時,道路兩旁的樹木像被風都吹拂起來了,四周傳來了不斷應和樹木扭動的聲音,讓人感覺樹枝不停地在颯颯作響。
張旬和他們幾個走在路上,覺得景色好像在搖晃。樹木的一起擺動,似乎讓涼風齊刷刷地掛在了他們身體,眼前所看到的景色和自己好像融為在了一體。道路旁的湖水之間,和地平麵並沒有多少界限。他們邊走邊回頭,感受著隨意的涼風,眼前的美景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簾,美得像藝術品,讓他們看得如癡如夢,而又如癡如醉。
不久後,他們聽到了從門外傳來的汽車的響安聲。停在俊瑉前的,是一輛500L的豪華型奔馳汽車,而走出來的是一個頭發顏色稍有染紅的年輕少年。他和所有人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俊瑉的行李,把所有的東西往車後的後備箱放上了。
他就是俊瑉經常會說起的那個青年。聽俊瑉說過,在他們一起挖到了第一桶金後,他的拍檔並沒有把錢用來購買物業,而是用錢買了一趟車回來,為的便是和他繼續戰鬥,接著用更多的時間一起把更多的錢賺回來。而他們現在所能看到的,便是俊瑉經常提起的那個,和他一直拍檔的人。
涼風齊刷刷地從遠處吹來,任意地吹佛著他們,隨後又隨意地進入了他們每個人的臉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