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得通透。”
遲柔柔沒接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禦淵倒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把杯子往她麵前一放。
大有給本君滿上的架勢。
“唉……手痛,禦院主自個兒請吧。”遲柔柔把茶壺放下了。
禦淵戲謔的看著她,“你昨兒傷的不是右肩嗎?剛剛倒茶用的可是左手。”
“嚶嚶嚶,我一介弱質女流……”
開始了,她又開始了……
“你還要繼續演?”禦淵麵露出嘲諷,聲音也冷了下去。
“演什麼?”
“雲英死了。”
遲柔柔點了點頭,“我知道呀,被你一箭射穿了腦袋嘛。”
“吃肉肉,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遲重樓教的嗎?”
禦淵身子微微前傾,與她距離極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雲英到底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
遲柔柔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就是不吭聲。
還是那副乖巧甜美,你有本事就來弄我的德行!
是啊,我清楚啊!
我搞死的呀!
你砍我呀!
她眨巴著眼,麵不改色的又喝了口白水,還是不吭聲。
兩人眼對眼,中間就隔了個杯子,遠處的人看來,簡直是交頸對視,纏綿悱惻啊!
但個中火藥味,隻有當事雙方才清楚。
遲柔柔微微偏頭,視線沿著他的狗子腰朝下挪了挪,小子腰功不錯嘛,腰馬合一沒少練吧?
“不疼?”她小聲問道,挨了五十大板你還能這麼穩健?
禦淵聽懂的嘲諷,回問:“不想要?”
鐵真和阿柒站在邊上,憨成了一個表情。
這兩位在說什麼天書,他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不想要?不想要什麼?
遲柔柔卻是明白,她點頭:“想要。”
“想要你還不老實點?”
鐵真和阿柒在邊上齊齊咳嗽了起來。
“咳!”
“咳咳咳!!”
二位,您們這對話聽上去有點危險啊?
這這這……怎麼忽然就有顏色了呢?
漫天飄黃是怎麼回事?
禦淵手裏多了一樣東西。
靛藍色底掐絲琺琅蓮花圖樣的盒子,端看這盒子就曉得價值不菲,至於這盒子裏裝著的是什麼……
“昨兒托人去宮裏問了問,之前大皇子受傷,太皇太後宮裏的川穹雪蓮膏便賞給他了,想來已是用完了,眼下怕是世間就剩這唯一一盒尚在。”
禦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眸深似海,“重樓將軍之傷,若是有此良藥在,定能早早恢複元氣吧。”
遲柔柔看著他纖長的脖子,眼神在他的喉結處兜了圈。
真想……
一口給他啃了啊……
她舔著虎牙,臉上維持著笑意。
“禦院主想要什麼?”她一臉甜笑的問著。
“京兆大牢的案子不能拖太久。”
“所以呢?”
“得麻煩遲二姑娘幫忙把凶手找出來。”
“凶手不已經死了嘛。”
“不,凶手還沒死,且貴府三少爺親眼目睹過凶手真容。”禦淵笑眯眯的說著。
遲柔柔露出驚訝之色,“禦院主這是要我家弟弟給你做偽證啊,這如何使得?不成不成!”
“你倒是看得通透。”
遲柔柔沒接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禦淵倒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把杯子往她麵前一放。
大有給本君滿上的架勢。
“唉……手痛,禦院主自個兒請吧。”遲柔柔把茶壺放下了。
禦淵戲謔的看著她,“你昨兒傷的不是右肩嗎?剛剛倒茶用的可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