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嗬嗬了兩聲。
遲玉樓總算解惑了,曉得傻狗子說的是誰了!
他勃然大怒,“遲柔柔你什麼意思?你合著外人來侮辱我呢?”
“瞎說什麼大胡話,侮辱你還需要找外人幫忙嗎?”遲柔柔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鬆鬆就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遲玉樓青筋都冒出來了,愣是抗衡不了她這輕描淡寫的一摁。
一刹都有點懷疑人生。
他有這麼弱嗎?
連遲柔柔都幹不過?!
把他摁回去後,遲柔柔倒也沒坐下,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要是不想一會兒橫著進屋,就老實把嘴閉上!”
她說完,露出一臉甜美笑容,直起腰就站在遲玉樓的身後,但手卻一直放在他肩上。
遲玉樓感覺肩膀像是被一把鐵鉗給夾著一般,愣是動彈不得。
隻要他有掙紮的意圖,遲柔柔手上便一用力,捏的他是懷疑人生,痛的直抽涼氣。
禦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姐弟倆,倒是一副耐心極好的樣子。
“天機營負責京畿重地,其班將選拔須得過重重關卡。
除了武試之外還有文試,祖上三代皆要查證,確保身家清白,最後再入神策府歸檔封存。
之後還要試用三月才能正式授服佩刀,遲三少爺說的這營試本君倒是聞所未聞。”
禦淵漫不經心的說著:
“更別說你的身份函書在神策府中並無記載,但你卻已有了正式班將的官服佩刀。
走的何許門路,咱們心知肚明,何苦說那麼直白,讓人難堪呢?”遲玉樓怔了怔,神色複雜又古怪,憤怒中又隱隱帶著幾分驚疑。
遲柔柔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看向禦淵道:
“禦院主嚇唬小孩兒做什麼,講重點。”
“還真是沒耐心。”禦淵也學她站了起來,從遲玉樓的另一側走到她的身邊去。
禦淵身高八尺有餘,足足比遲柔柔高出一個頭,看她時,名正言順的俯視。
他故意貼身走的極近,語氣慵懶又玩味。
不正經的腔調說著正經的事兒。
“孟玄照賣官鬻爵,京兆尹知道此事欲上報朝廷卻被他所殺,遲三少爺乃是線人。”
“表麵是買的官,實際是為潛伏進去搜羅罪證,乃是切切實實的功臣啊!”
禦淵手在遲玉樓另一邊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遲柔柔。
“二姑娘覺得本君說的可有錯?”
遲柔柔抬起頭,清晰無疑的在那雙深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對嚶,你說的都對。”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威逼利誘都用上了,你不對誰對?
說是把鎮國公府摘出去了,實際上是被拉下水,與你這爛芋頭共沉淪了!
禦淵笑的滿意極了,這才轉身回到原位,“妥了,那這事兒便就定了。”
遲玉樓臉色變幻不定,驚聲道:“怎、怎麼就妥了?”
他還沒答應呢!
禦淵看了他一眼,盤著核桃飲了口茶,“三少爺還有疑惑,便問你姐姐吧,本君就告辭了。”
說完,他展顏一笑,起身往外走。
遲柔柔嗬嗬了兩聲。
遲玉樓總算解惑了,曉得傻狗子說的是誰了!
他勃然大怒,“遲柔柔你什麼意思?你合著外人來侮辱我呢?”
“瞎說什麼大胡話,侮辱你還需要找外人幫忙嗎?”遲柔柔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鬆鬆就把他摁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