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慫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遲柔柔拿起茶喝了一口,掃了眼他的神色,嗤道:
“看樣子她的謊話連你也騙不過嘛。”
遲玉樓咬緊牙關,半晌後開口道:
“以後我會派人看著她,不讓她再闖禍,你也莫要再去找她麻煩。”
“否則……否則魚死網破我也會和你鬥到底!”
遲柔柔笑意幽深的看了他一會兒。
那張小白花似的笑臉上看不出喜怒。
說句老實話,整個鎮國公府,她在乎的隻有遲重樓和許伯兩人。
遲玉樓對她來說,或有幾分親緣,但要說親情牽絆,實在少的很。
保他的命,無非是因為,這小子在大哥心中的確有些份量。
而柳氏……
遲柔柔的耐心是真有限的。
不過,今生重走了一回前世路,倒讓她看清了一些真相。
譬如這條二狗子。
他對他老娘,對大哥,倒是發自真心在維護。
遲柔柔目光幽幽一動,沒有接他剛那話茬,岔開話題道:
“在督察院裏當的什麼差?”
“能是什麼……”遲玉樓麵帶憋屈,都說不出口那職位,沒好氣的瞪著遲柔柔:
“你奉勸你和那禦淵遠著點,他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是好東西還用得著你說?”遲柔柔嗤笑,“京都第一大敗類的名頭又不是吹的。”
遲玉樓看她的表情怪異到了極點。
那夜禦淵藏在她的床上,兩人關係顯然愛昧的很,但這遲柔柔此刻說話的態度,瞧著又不像與那家夥有私情。
“去催催,咱們的菜到底好沒好?”
遲柔柔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特地出來胡吃海喝,哪有那麼多精力與這二狗子嘮嗑啊。
留著力氣吃飯不好嗎?
鐵真得令,推門就要出去。
結果他剛把門打開,從外伸出來一腳,直接踹在他肚子上。
鐵真反應迅速,朝後一閃,卸去了幾分力,並沒受傷但樣子看著還是有些狼狽。
從外走進來一個華衣少年,一身珠光寶氣,光是手上那騷氣舞弄的折扇瞅著便價值不菲。
那人進來,身邊還帶有兩名隨從。
對鐵真出腳的便是其中之一。
遲玉樓見到來人後,臉色一變,拍案便起,“宇文卓!”
“喲,還真是遲門房啊,看來本少爺這耳力可以啊!”
宇文卓晃悠著扇子,一臉倨傲的瞧著遲玉樓:“本少剛剛就在說,這麼大的嗓門,定是遲門房你沒錯了。”
“遲門房厲害呀,不愧是攀了高枝的人。放著好生生的天機營不要,就愛去那督察院,門房大人,以後你可得多關照下本少啊。”
宇文卓那一通陰陽怪氣的嘲諷,激的遲玉樓是勃然大怒。
遲柔柔眉梢微挑,“門房?”
遲玉樓咬緊牙,更是羞怒不已。
“喲,門房大人厲害啊,吃得起這春花秋月樓不說,打哪兒還弄來個小娘子?有美人在旁,你怎還獨享呢?真是不夠義氣呢。”
宇文卓說著走過來,收起那折扇,輕浮的便要挑起遲柔柔的下巴。
遲玉樓一把將他扇子打掉,怒道:
“宇文卓,你少動手動腳,這是我二姐!”
當然……慫也是一部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