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心情好,所以呢?
“爺今兒還交了個朋友。”
“誰這麼命硬……”阿柒下意識嘀咕。
禦二爺恍若沒聽見,又把那文玩核桃拿出來盤的咯咯作響,桃花眼緊眯:“這麼好的心情,不虐個把人耍耍說不過去啊。”
“去把徐雲之叫來。”
阿柒有點忐忑:“叫徐大夫來做什麼?”
禦淵眯眼笑著,那張俊臉沐浴在天光下說不出的好看。
隻是半闔著的眼眸裏卻泄著冷光,凜冽森然,像是臘月天裏刮過的冰刀子。
“那二愣子不是一直缺個試藥試毒試針的麼。”
禦淵不緊不慢的說著:
“讓他好好替宇文家的小少爺診診脈,頭疼醫腳,臉疼醫腚,拿出赤腳大夫的本事來!”
阿柒吞了口唾沫,拱手去傳令了。
狠毒男人啊二爺,那徐大夫的手段可比黑牢裏的酷吏還黑,虐起人來,身上連個痕跡都找不出來。
怕是今夜那宇文家的小少爺要在活地獄裏走一遭咯!
阿柒走後,呼蘭麵帶不解的過來:
“院主,如此怕是不妥當啊。”
禦淵繼續盤著核桃不為所動。
“宇文彥博為人有仇必報,孟玄照的事他吃了啞巴虧,咱們私下處置宇文卓,此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
禦淵斜睨了他一眼,詭異的笑了起來,反問道:“呼蘭,你說陛下會知道嗎?”
呼蘭心神一凜,低頭不敢作聲。
禦淵拍了拍他的肩,“本君行事,自有本君的分寸,這些年,倒是辛苦你在本君身邊提點了。”
“呼蘭不敢。”
禦淵眸中帶著淡淡的譏誚,卻沒再繼續說下去。
“今日二皇子也在春花秋月樓,以宇文彥博的性子,要讓他當機立斷把人送來督察院,是絕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提點他。”
“嗬,這二皇子可真有意思啊。”
“看似獨身世外,隨手一撥便又挑起戰火。”
“給本君送了份‘禮’,又及時點醒了宇文彥博,兩頭都不得罪。”
呼蘭站在他身後,對禦淵的自言自語略感屏息,忍不住道:
“院主,這些話要慎言啊……”
“無妨,無妨。”禦淵仿若真沒心眼一般的擺擺手,他笑睨向呼蘭:“反正陛下也不一定會知道,對吧?”
冷汗一層層爬上背。
呼蘭的拳頭已經攥緊,卻不敢作答。
等他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抬起頭時,禦淵的身影卻已經走遠了。
……
遲柔柔帶著一群弱病殘幼回到府上,可把許伯給嚇壞了。
她安撫了老人家兩句後,便把人帶回了淩霄院。
遲玉樓這一路都在發抖,瞅著像是犯了癲癇似的,老人家臨出院時還不放心,忍不住問道:
“可要給三少爺叫大夫瞧瞧,他樣子不大對勁啊。”
遲柔柔又是一陣勸,才讓老人家安心離開。
等人走了之後,遲柔柔走到遲玉樓身邊去,一腳把他踹了個狗吃屎。
唔,這一腳真爽,她忽然有點理解爛芋頭為何這麼喜歡踹人了。
“遲柔柔,你踹我幹嘛!”遲玉樓怒吼道。
您老心情好,所以呢?
“爺今兒還交了個朋友。”
“誰這麼命硬……”阿柒下意識嘀咕。
禦二爺恍若沒聽見,又把那文玩核桃拿出來盤的咯咯作響,桃花眼緊眯:“這麼好的心情,不虐個把人耍耍說不過去啊。”
“去把徐雲之叫來。”
阿柒有點忐忑:“叫徐大夫來做什麼?”
禦淵眯眼笑著,那張俊臉沐浴在天光下說不出的好看。
隻是半闔著的眼眸裏卻泄著冷光,凜冽森然,像是臘月天裏刮過的冰刀子。
“那二愣子不是一直缺個試藥試毒試針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