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百姓抱薪者,不可使他凍斃於風雪;
為社稷灑血者,不可使他困頓於荊棘!
匹夫男兒亦有一腔熱血,平頭百姓亦知感恩。
他們的丈夫、兒子或是孫子,或許就是在邊疆拋頭顱灑熱血的一員!
馬革裹屍,黃沙埋骨,換來江山永固,歲月長青。
這宇文卓激起的,是民怨!
鎮國公府對麵的巷子裏停著一輛馬車。
宇文彥博坐在馬車內,看著群情激憤的百姓,神色陰沉的將車簾落下。
“大人,要不要卑職去把那些百姓趕走?”
“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羞辱二少爺!”
“愚蠢!”宇文彥博一聲嗬斥,臉色陰沉的將要滴水:“讓他在鎮國公府外當眾下跪乃是陛下的聖旨,要的便是平息民怨。”
“今日這屈辱,他不受也得受!”
若是受不住,遭殃了將是他們整個宇文閥!
宇文彥博麵沉如水,今日宇文卓從督察院裏被放出來,那樣子顯然是被動了刑。
但身上卻找不到一點傷口。
那個敗類小子陰詭手段倒是層出不窮!
這筆帳,他宇文閥遲早要算回去!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眼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遲家那個嫡女怎麼還不出來?!”宇文彥博聲音裏滿是慍怒。
昨日在春花秋月樓是因為姬玉衍在場,他不好說。
但要說宇文卓真的色急到當眾輕薄遲柔柔,他是萬萬不信的!
但宇文卓的解釋,又委實讓人難以相信。
那遲家小姑娘長得人畜無害,一副雞崽子都拎不動的樣子,焉能有那本事和膽氣?
終於,鎮國公府的大門打開了。
“大人,遲家姑娘出來了!”
宇文彥博趕緊撩開車簾,心裏也鬆了口氣。
這小姑娘拿喬了這麼久,的確也差不多時候出來了,再磨嘰那就過分了!
遲柔柔帶著鐵真從門內出來,她一張小臉素麵朝天,一身素淡襦裙穿著儼然是個閨閣貴女。
她雙眸烏沉沉的,像是白水銀裏養著的兩丸黑水銀,過分瓷白的肌膚又莫名給她眉宇間添了幾分冷色。
奈何她五官生的實在太過精致可愛,,硬生生將那冷色給壓了下去。
稱不上傾國傾城的絕色,但卻有種異樣的魔力。
叫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後,便舍不得挪開。
宇文卓見她出來後,算是鬆了口氣。
那死狗般的臉上不知打哪兒撿來的傲氣,惡狠狠的瞪著遲柔柔,分明是跪著的,愣是給他跪出了上門討債的架勢。
百姓們見遲柔柔出來,倒是安靜了下來。
宇文卓抬頭瞪著她,牙齦咬的咯咯作響。
遲二姑娘麵上似有懼怕,怯生生的嚶嚶道:“不是說要道歉嗎?”
宇文卓咬緊牙關,惡狠狠的從牙縫裏蹦出三個字:“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嚶……”
“對、不、起!”宇文卓的神色仿佛要吃人。
遲二姑娘‘嚇’的微微顫抖,卻彎下腰朝他靠近,“我真的沒聽清嚶,宇文少爺到底說的什麼?”
宇文卓羞憤的恨不能當場掐死她,深吸一口氣就要再來一句對不起之際。
為百姓抱薪者,不可使他凍斃於風雪;
為社稷灑血者,不可使他困頓於荊棘!
匹夫男兒亦有一腔熱血,平頭百姓亦知感恩。
他們的丈夫、兒子或是孫子,或許就是在邊疆拋頭顱灑熱血的一員!
馬革裹屍,黃沙埋骨,換來江山永固,歲月長青。
這宇文卓激起的,是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