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頭被削掉之後,傷口轉眼間就愈合了,竟是連疤痕都沒留下。
宇文彥博神色一變,那些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親軍中也有不少人發出驚呼。
“妖邪!”
“那人真是妖邪!哪有人被割了鼻子轉眼就恢複如初的!”
“都被削成人棍開膛破肚了居然還活著,這家夥絕不是人啊……”
騷亂大起,宇文彥博亦是驚疑不定,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堂堂宇文閥卻養妖邪為奴,宇文老二,貴閥果然大氣概啊,本君佩服!”
禦淵笑吟吟的看著宇文彥博,後者神色驟變,衝身邊的周奇道:“讓其他人都退下!”
周奇趕緊讓這些親軍都退到寺廟外去。
等無關人等全部出去之後,宇文彥博看著王越,眼睛微微抽搐,壓不住心裏的驚濤駭浪。
居然……真是妖邪!
“好一場算計!禦淵,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宇文彥博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禦淵玩的是一手請君入甕。
且還是跟著一手一箭雙雕的連環計。
“無妨,宇文老二你雖低估了本君,但本君卻從未高看起你呀。”
禦二世子誠實無比的說道。
宇文彥博氣的那是臉色發青,咬牙道:“禦淵小兒,你當真以為我殺不了你不成?!”
“現在我麾下親軍已包圍了天佛寺,要殺你們那是綽綽有餘!”
“的確是綽綽有餘。”
禦淵笑意不改,“可你若是殺了本君,你那蠢侄兒可要跟著沒命了。”
“既然本君此番是請君入甕,又怎麼可能真把那誘餌帶在身邊呢?”
“更何況,你宇文閥就要大禍臨頭,想要明哲保身,你沒準還得求著本君幫忙呢。”
“求你?”宇文彥博輕蔑的看著他。
“你以為就憑那妖邪王越就能要挾的了我?!”
“殺人滅口的確是好辦法,但不見得堵得住悠悠之口呀……”
禦二爺不緊不慢的說著:“先前可是你不打自招,承認這妖邪乃是你宇文閥的人,你身後那些雖是親軍,但也不見得人人都願意與妖邪為伍吧?”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管在什麼地方,此話都是真言。
更何況是麵對邪祟!
宇文彥博神色難看,邊上的幕僚周奇忽然小聲道:
“彥博大人,此事……隻怕比他說的還要嚴重。”
宇文彥博心頭一跳。
禦二爺忽然鼓起掌來,“哎呀,看來你身邊還是有個正常腦子的嘛。”
他說著神色幽沉下來,唇畔笑容嘲諷到了極點。
“京兆大案便是此人所為,陛下一直命本君私下暗查,宇文彥博,你能殺得了本君,還能去謀逆殺了陛下不成?”
“更何況,你不覺得這天佛寺太安靜了嗎?”
宇文彥博心驚肉跳,目光中止不住駭然,他環顧了一圈四周。
忽然想到先前與王越在府上說話時,對方嘴裏的腥臭與卡在牙縫中的肉絲……
宇文彥博的臉色一瞬變得極其難看。
“天佛寺上下加上香客攏共八十六人,悉數於昨夜喪命於此人之人。”
那鼻頭被削掉之後,傷口轉眼間就愈合了,竟是連疤痕都沒留下。
宇文彥博神色一變,那些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親軍中也有不少人發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