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月光呀……
你黑就算了,怎麼能讓我也跟著跑偏呢?
遲柔柔挽尊之心不死,糾結著要不要掙紮掙紮,繼續偽裝小白花。
結果姬玉衍一開口,就讓她徹底躺平。
“你的事,仲春大致都與我說了。”
春兒跟在後麵,心頭狂顫,臉色更是白如金紙。
遲柔柔眨了眨眼,嚶嚶問道:“大致是大致說了多少嚶?”
姬玉衍慢下腳步,與她並肩,眼中帶著笑意:“力大無窮?”
“不,是弱質女流。”遲柔柔拒不承認。
姬玉衍失笑的看著她,眼中不掩好奇:“遲姑娘是何時猜到春兒身份的呢?”
“沒猜中啊,我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遲柔柔回答的也很光棍。
她雖知道春兒背後還另有主子,但這人是誰,一開始她真沒往姬玉衍身上去套。
若是疑心的話,反而是她讓春兒給那件披風繡花時起的。
小雲汐一直有監視春兒,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解透徹。
那披風上的蘭草可是春兒熬更受夜,一針一線縫上的,隻是為了完成一個假主子的命令,委實也太拚了些……
但要說最主要的嘛,還是春兒繡那件披風時的神情。
遲柔柔也是個有過少女心的僵屍好伐,焉能看不懂那點少女心?
剛剛她就隨意那麼一試,結果就出來了。
“所以本王是死耗子?”姬玉衍噗哧一笑。
“我可以是貓,但不瞎。”
姬玉衍看著她,仍是那般溫和的笑意,心裏默默讚同:嗯,非但不瞎,還異常的聰明。
“春兒雖是本王的人,但安排她入鎮國公府,並非是本王的意思。”
遲柔柔淡淡的嗯了一聲,這點她很清楚。
春兒雖是個奸細,但就目前為止,倒沒做過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
這也是她為何留著這丫頭性命的緣故。
但有一點,遲柔柔沒想明白。
“二殿下你為何要承認呢?”
他明明有機會也有辦法洗掉自己的嫌疑的。
但此番卻是不打自招。
姬玉衍停下步伐,站定看著她,“本王需要一個朋友,鎮國公府很好。”
這回答也是異常的坦誠。
坦誠到遲柔柔都有點想歎氣了。
最無懈可擊的陰謀是陽謀啊,直接把心眼都擺在你麵前給你看。
不愧是她心動過的白月光,玩弄心眼都玩弄的這麼清新脫俗。
“現在的鎮國公府,應該幫不上二皇子什麼才對。”
遲柔柔笑吟吟的看著他。
姬玉衍沒有回避她的視線:
“錦上添花雖好,不及雪中送炭。”
“報團取暖?”遲柔柔輕笑了起來,還是那人畜無害的小模樣:“同甘苦易,共富貴難。”
“二皇子想求的,恐怕不止富貴那麼簡單嚶。”
“隻是想活著罷了……”姬玉衍淡然一笑,眼中有幾分深藏著的自嘲,“此乃實話。”
遲柔柔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他:“為何與我說這些?等我大哥回來,與他說豈不更好?”
姬玉衍對她展顏一笑,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好看。
“你不是說本王秀色可餐嗎?”
唉,白月光呀……
你黑就算了,怎麼能讓我也跟著跑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