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結果,禦淵不敢想……
屋外傳來敲門聲。
禦淵起身,眸光幽幽一動,道:“進來。”
一道身影推門而入,進來的正是姬玉衍。
見是禦淵在屋內守著,他略微錯愕,但還是禮貌的頷了頷首。
“見著是本君,二殿下似乎很失望。”
“倒不至於。”
姬玉衍輕笑道,走到榻邊看了眼遲重樓,幽幽歎了口氣:“正好本王也有事想問禦院主。”
禦淵看著他,神色略顯冷淡,“何事?”
“截殺重樓將軍的犯人何在?”
“死了。”
“可知曉此人身份。”
“宇文卓。”
姬玉衍眉頭微皺,“宇文卓?宇文家長房嫡孫?”
“正是。”
姬玉衍沉吟了片刻,道:“楚參將來報訊時,曾稱截殺之人乃是怪物。”
禦淵看了他一會兒:“二皇子若想知細節,回去問問自己的屬下不就明了了。”
姬玉衍眨了下眼,對上禦淵的視線。
四目相對間,無聲中暗流湧動。
一個是芝蘭玉樹,舉世無雙。
一個是貴介雍容,斯文敗類。
話不用明說,其中深意,雙方都懂。
那群白衣人,乃是姬玉衍派來救援的。
這位二皇子不顯山不露水,看似是京都城三位皇子中最無權無勢的那位,卻是藏著鋒芒,隱匿著崢嶸。
“重樓將軍與狼騎都是我大衍肱骨之臣,英雄死於小人之手,此事必須得給鎮國公府與狼騎一個交代。”
姬玉衍不疾不徐的開口道。
禦淵麵不改色的看著他:“宇文閥不會坐以待斃,此刻定已有所防備。”
“禦院主是何打算?”
“二皇子又是何打算?”禦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姬玉衍眸光幽幽一動,“本王心有不甘。”
禦淵勾起唇,“本君亦是怨恨難平啊……”
兩人看著彼此,不知是誰先開口,或是異口同聲。
“不若,共謀一場?”
此話一出,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笑容之下,暗流湧動。
不管姬玉衍藏著何等手腕,不論禦淵的心思何等腹黑,此刻兩人的目的是一致的!
宇文閥必須搞!
背後的主謀必須死!!
為百姓抱薪者,不可使他淪喪於陰險小人之手!
為社稷舍生忘死者,不可使他埋骨於醃臢算計之中!
國有蠅狗,稷有蛀蟻,當殺!當斬!當斷其骨削其肉!
非如此,不可告慰枉死英靈!
吱啦一聲。
遲柔柔闖了進來。
她滿心都在自己大哥身上,沐浴那都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洗去一身血汙後,隨便讓小雲汐給自己找了一身男裝,穿好就衝過來了,那一頭長發都還是濕漉漉的。
她跨門進來,見姬玉衍也在,明顯愣了下。
她這一愣不要緊。
屋內的兩個男人看到她後,緊跟著一愣。
她身上的男裝本就寬鬆,因而胸膛處的衣襟顯得鬆泛,露出不少雪色的肌膚。
腰帶一係,完全暴露了腰精本腰的事實。
曲線畢露不說,那濕發貼在臉側。
純情中夾雜著幾分欲澀,別樣的誘人……
姬玉衍臉上微紅,非禮勿視的挪開了視線。
那個結果,禦淵不敢想……
屋外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