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重新來過,對遲重樓來說,除了遲柔柔提前覺醒這一點外,許多事情都與前世差不了太多。
唯獨禦淵。
上一世,在他除去四大門閥,被天啟宗鎮壓在十厄海之前,禦淵那小子都與常人無異。
至少,當初他並未察覺那小子的血有什麼特別之處。
除了他身上那把沉烏劍。
當初,他並未把太多目光轉到禦淵的身上,可這一世不一樣。
那小子……居然在打他妹妹的主意?
說起禦淵,老不死表情顯得有些怪異,眼神裏帶著幾分驚疑。
“禦淵那小子……是個怪物……”
老不死吞了口唾沫道:“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當年我們快要得手的時候,他忽然就……”
老不死的聲音越來越低。
“玉妃不是我們殺得。”
“我們逃走時,禦景分明還活著……”
遲重樓眸光深邃難測。
老不死驚魂不定的看著遲重樓,吞了口唾沫道:
“重樓將軍,我們當年是釀下大錯,之前是我宇文閥有眼不識泰山,以後我們為鎮國公府馬首是瞻。”
“求你饒小人一命吧……”
“不饒。”
遲重樓毫不猶豫道。
老不死的臉都要青了。
“為……為什麼……”
他實在不明白為何遲重樓非至他們於死地!
就算是開罪了遲柔柔,可他今夜已殺了那麼多宇文閥的族人,難道還不夠嗎?!
“宇文小太爺還覺得自己無辜了不成?”許伯嘲諷的看著他。
“老主子的確是戰死在漠北沒錯,可若非你們四大門閥聯手截斷糧草,狼騎那一戰,豈會輸!”
“主母偷偷潛伏回到京都,就是為籌劃糧草,玉妃當日出宮,名義探親,實際是為了同主母見麵。”
“玉妃死了!禦景死了!我家主母當日,也死了!”
“國公夫人當日也在那裏?不!不可能!我真的沒有見到她……我發誓……”
老不死不斷搖頭道。
許伯冷冷看著他,眼中滿是殺意。
“你們的確不是劊子手,但你們是幫凶!”
“愚蠢的是,當了別人手上的刀,還全然不知!”
老不死愣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伯冷笑著,自然不會有那好心與他解釋。
事實上,當年主母死去的真相,也是遲重樓回來後才告訴他的。
在此之前,他也同這老不死一般,被蒙在鼓裏,隻把四大門閥當作罪魁禍首。
誰能想到,在背後布局的,竟是那個人!
“將死之人,何必知道那麼多。”遲重樓淡淡道,許伯看出他的不耐,直接過去,掐住老不死的脖子,將其拖走。
屋內。
遲重樓沉吟許久。
“為何將臣的沉烏劍會在那小子手上?”
“禦淵……究竟是什麼來曆?”
……
翌日。
遲柔柔和禦淵在藏嬌園裏可謂是幹瞪眼了一夜。
結果宇文閥屁動靜都沒有。
等到天剛亮,不速之客卻上門了。
遲柔柔看著出現在院子裏的宇文長生,冷然勾起唇。
喲嗬……
看來是真的狗急跳牆了把腦子燒糊了,昨夜那麼好的機會不來找麻煩,居然選擇大白天過來?
這一世重新來過,對遲重樓來說,除了遲柔柔提前覺醒這一點外,許多事情都與前世差不了太多。
唯獨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