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大佬扯了扯嘴角:“吾若是沒覺醒,那他就隻是將臣而已。”
“所謂四屍祖與四禍一樣,都隻是個噓頭罷了。”
遲柔柔皺緊眉,“此話何意?”
深淵大佬忽然伸出手,手放在她眼周,看著她那雙赤金血眸。
“四禍之說,不可能是那把沉烏告訴你的,你是從何知道的?”
遲柔柔眸光微沉,“我做了一場夢。”
深淵大佬眉梢微挑,將手收了回去。
那一刹,遲柔柔見他的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似恨。
又似嘲弄。
隱隱卻又有幾分哀傷之意。
他看著她,又仿佛在透過她的靈魂看向別處,看著另一個人。
“四屍祖是此世你們所取的名字。”
“在彼岸,將臣、女魃、後卿、嬴勾乃是四禍化身,而這四禍本就是一場騙局罷了。”
深淵大佬說完,沉眸看著她:“四禍中,唯有女魃是特別的。”
“特別在何處?”
“你既有記憶,還問吾做什麼?”
“記憶?你說我的夢乃是記憶?”遲柔柔怔了怔。
“你的兄長與那姬無道隻是嬴勾、後卿血脈的繼承者,縱然他們完全覺醒,他們的眼睛也不可能變成你現在這模樣。”
“因為他們隻是後裔罷了,絕非初代!”
“赤金血眸是純血的標誌!”
深淵大佬說著,忽然握住遲柔柔踩在他耳側的腳,將她的腿朝旁側一推,令她身子朝前踉蹌的同時。
他摟住她的腰,側身一轉將她壓在樹上,緊貼著她,聲音中帶著幾分森然:
“你縱然不是那個女人,也定同禦淵那臭小子與吾的關係一般,乃是她本體意識所化!”
“好好搜刮下你的記憶,好好想一想,當年你對吾到底做了什麼?!!”
深淵大佬的語氣,幽憤到了極點。
遲柔柔眸光一瞬沉了下去。
深淵大佬的話,讓她的腦子也陷入了混亂。
聽他的意思。
她的存在,就和芋頭一樣。
乃是那女魃本人所化處的意識,或者說是其分身?
“滾你大爺!”
她膝蓋朝上一頂,‘春風殺’再度出擊。
深淵大佬先前有多幽恨,此刻就有多佝僂。
遲柔柔二殺成功,把他往旁邊一推,勾唇冷笑道:
“我就是我,少往我身上套其他白蓮綠茶婊!”
“管她是女魃還是鬼魃和我有屁關係!”
“就和你這烏眼雞永遠比不上我芋頭是一個道理,少往姑奶奶身上套帽子!”
遲柔柔說完,心裏似還不解氣,又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將他的臉拽到近前。
那笑容惡毒到了極點。
“瞧你剛剛那別有幽愁暗恨生的雞樣子。”
“整了半天,你落成現在這下場,不會就是被那女魃給陰的吧?”
“烏眼雞,你這一天天的裝霸總,整了半天是個戀愛腦?”
“嘖嘖,被騙財騙色騙到最後給五馬分屍,靈魂被當成垃圾丟進這兒來……”
遲柔柔說完一聲嗬嗬,拍了拍他的臉蛋。
“真不愧是深淵之主!”
“還有臉說,與我家芋頭乃是一體?”
“我家芋頭的聰明都用在腦子上,你的聰明都用在裝逼上了是吧?”
深淵大佬扯了扯嘴角:“吾若是沒覺醒,那他就隻是將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