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作甚?”
她難以置信的問道。
她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背後的皮被人給剝了。
禦二爺一臉無辜道:“給你搓澡啊!”
“嘖,吃肉肉你個埋汰鬼。”
“你說你這五年是不是就沒洗過澡?”
“瞧瞧你這身泥丸子都能下鍋煮糊糊了!”
禦二爺一麵說著,一麵又上手了。
那是對肉爺心靈和臉麵的雙重打擊啊!
尤其是這死男人還把搓出來的泥丸子擺到她眼前來。
遲柔柔的頭皮都給拉緊了,渾身上下的毛都要立起來了。
什麼叫羞恥?!
這死男人哪是在給她搓背,這是給她搓臉呢!
還用的鋼絲球往她臉上使勁兒的搓!!
“禦淵你死了!”
“姑奶奶今兒這個寡婦當定了!!!”
兩人一通打鬧,浴池裏是雞飛狗跳。
到後麵實在是打的累了,疲了,遲柔柔趴在禦淵懷裏。
像是一隻在外流浪許久,終於找到自己家的貓兒,沉沉的睡了過去。
便是在睡夢中,她都緊緊抱著他,不肯放手。
禦淵替她清洗完身子,見她還是這模樣,不忍將她叫醒,抱著她直接往外走。
黑暗如霧般彌漫在兩人身上,變化成寢衣遮住外泄的春光。
禦淵就這樣抱著她回到屋子裏,躺在軟塌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肉肉,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
翌日。
月沉白晝起。
遲柔柔睡的前所未有的安寧。
人卻是被霸道的吻醒的。
她能感覺到某人的手不安分,唇也被他嘶咬的有點疼。
遲柔柔皺著眉,沒有睜眼,嬌嗔的嘟噥著:
“芋頭不鬧嘛……我還想睡會兒……”
唇上的撕咬感淡去,耳畔卻傳來沉沉的笑意。
“原來吾的女人是一隻貪睡的小貓咪啊?”
一瞬間。
遲柔柔睡意全無。
她睜大了眼,看到一雙邪氣的黑眸。
‘禦淵’的俊臉上出現了金色的神紋,邪肆無比的看著她。
眼下的白晝,此刻醒來的不是芋頭,而是蚩尤!
遲柔柔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低頭就見自己的衣衫大敞。
某人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起伏上。
怒火刹那灌頂。
“烏眼雞!!”
不等遲柔柔動手,蚩尤握住她的手臂,翻身而上,將她整個人壓在下方。
他笑容冷了幾分,被遲柔柔眼中的厭惡給刺出了幾分怒火。
“遲柔柔,至於見我吾就翻臉嗎?”
“昨日你與那臭小子親熱時可不是這態度!”
“你配和我的芋頭相提並論嗎?”遲柔柔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破口就是一陣大罵:
“你個臭不要臉陰險卑鄙死黑雞,居然瞞著芋頭,不告訴他我來了!”
“看著我哭你心裏賊帶勁兒是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丫就是想搞破壞,你個卑鄙雞!”
蚩尤心裏本是一團怒意,結果聽到她這一陣罵,那怒火竟莫名消了下去。
見她氣急敗壞到不行,心裏平生出一股歡喜。
這遲柔柔張牙舞爪的樣子可真好看……
“你……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