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跟隨在禦淵身邊起,這五年就沒見他笑過一次。
坊主對女人不假辭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
若非大家都知道還有一位坊主夫人沒有露麵,怕是都要懷疑他是直還是彎了。
眼下的禦淵在巫羅和巫姑看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人!
原來……
坊主也會笑啊?
而且……這兩人親熱的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巫姑瞧見遲柔柔脖子上的一些紅印,作為過來人的她,自然笑的那是什麼。
登時姨母笑掛到臉上,若非巫羅咳了一聲,怕是這家夥還要繼續笑下去。
“你們二人怎麼過來了?”
禦淵朝他們問道。
巫姑聞言苦笑,看著彎仔道:
“淩霄坊裏好多客人,結果坊主你忽然搖鈴,珍寶它把客人全都吐了出去,跑來找你,現在坊市那邊全都亂糟糟的!”
“這點倒是本君的疏漏。”
禦淵低頭看著彎仔:“可有外人看見你的本體?”
巫姑趕緊道:“珍寶聰明沒有讓人瞧見,就是一大棟房子忽然移動起來把客人嚇了一跳。”
“姑姑,人家叫彎仔,不叫珍寶了!”
彎仔在禦淵懷裏一臉驕傲的說著。
“彎……彎仔?”
巫姑表情有那麼點怪異,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禦淵。
瞧見坊主大人臉上的陰險之色後,她吞了口唾沫,選擇當啞巴。
可憐熊崽子,被算計了還不知道……
“彎仔的本體不能被人瞧見嗎?”
遲柔柔把彎仔抱了過去,雖然不爽這小熊仔子老粘著禦淵,可還是抵抗不住滾滾的誘惑啊。
她摸著它的熊耳朵,越摸越不肯罷手。
“彎仔乃世間僅存的一隻珍寶獸,它的父母乃是蚩尤的坐騎。”
禦淵沉眸道:“對彼岸這邊的人來說,看到它,就如看到蚩尤。”
遲柔柔恍然。
原來如此。
“大隱隱於市,如此也好,誰也不會想到黑市的淩霄坊就是它變得。”
遲柔柔又挼了下彎仔的耳朵。
“小彎仔,以後跟著姐姐混,姐姐請你吃竹子。”
“真的嗎?”小彎仔眼睛亮閃閃,直接往遲柔柔懷裏一紮,“姐姐懷裏好舒服喲,以後彎仔就跟著姐姐了。”
禦淵看著它那熊腦袋一個勁兒的在遲柔柔的胸口處蹭來蹭去。
眉頭越皺越緊,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頃刻間,臉色也沉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彎仔的後脖頸,目光沉沉的盯著它:
“趕走了那麼多客人,黑市的損失多少錢,就這你還想吃竹子?”
說完他把彎仔往地上一丟:
“滾回去攬客,不把虧損十倍補回,你就給本君吃土去!”
彎仔被摔在地上,聞言靈魂都有點出竅了,委屈的差點沒哇的一聲哭出來。
小可憐包著淚水:“明明就是你搖鈴鐺讓彎仔過來的嘛……”
“嗚嗚……哥哥欺負人……彎仔好可憐,灣仔不哭……”
“姐姐……彎仔去給你賺小錢錢了,彎仔會省下口糧養姐姐的……”
那婆娑淚眼,迷人奶音,還有那蓬鬆柔軟的黑白絨毛。
試問哪個女人狠得下心,見它落淚?
從他們跟隨在禦淵身邊起,這五年就沒見他笑過一次。
坊主對女人不假辭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
若非大家都知道還有一位坊主夫人沒有露麵,怕是都要懷疑他是直還是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