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騷的嘴,想來打起來也會格外舒坦。”
遲柔柔聲音落下的瞬間,溪箬臉上就狠狠挨了兩個耳刮子。
這兩巴掌夠狠,直接把後槽牙都給他拍鬆動了。
溪箬歪了下脖子,咧了咧嘴角,一抹血跡從嘴角滑了下去。
他仍是笑眯眯的看著遲柔柔,眼神裏卻多了幾分厲色。
“帝柔王女這勁兒夠足,難怪能把允家那兩個蠢貨耍的團團轉。”
遲柔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吭聲。
溪箬把血跡一舔,繼續道:“反正你也不會殺我,不如把我放下來,咱們慢慢談?”
“嗬嗬,你怎知我不會殺你?”
溪箬笑容自若道:
“殺了我,你還怎麼忽悠那兩個大傻子啊?”
“天妖族雖不比華胥勢大,但想來帝鉞王也不想自己的大計被毀才是。”
“畢竟事關蚩尤,帝柔王女走的可是一步險棋呢。”
遲柔柔仍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把玩衣帶的手指一晃。
溪箬脖子便被黑霧給鎖住。
他神色一變。
就見對麵遲柔柔的臉色沉了下去。
“我這人脾氣差,不喜歡被威脅。”
“殺了你的確會有點麻煩,不過,若是把允家那兩個傻子與他們的隨從一起殺了,想要也就沒什麼麻煩了。”
遲柔柔說著笑了起來:“反正是在黑市裏死的人,與我華胥氏何幹?”
溪箬呼吸一滯,能感覺到遲柔柔身上湧出的殺意。
他毫不懷疑對麵這個女人瘋起來說到做到的本事。
溪箬急聲道:
“你與黑市坊主難道不是合作關係?他會心甘情願替你背這鍋?”
遲柔柔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倒真有點好奇了。
這女裝死人妖莫不是知道點什麼?
溪箬有點摸不準遲柔柔的脾氣,不過這婆娘好像的確是個狠人。
他咧嘴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黑霧:
“鬆點勁兒唄,再勒真要死了。”
遲柔柔不為所動。
溪箬歎了口氣,也不敢再廢話,開口道:
“那四塊石頭分明就是大忽悠,蚩尤之眼壓根與那四個石頭無關。”
“帝柔王女這麼聰明,想來不會上這當才對。”
“再者,你與那黑市坊主之間的關係若真是這般惡劣,以他的脾氣,絕不會讓你再入這坊市了才對。”
遲柔柔聽完之後神色如常。
淡淡的睨著他:“你既覺得那石頭乃是忽悠,你拍它作甚?”
“錢多。”
溪箬說完,就感覺脖子上力度又是一緊,他咧了咧嘴,老實道: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蚩尤之眼在什麼地方。”
屋內死寂了片刻。
遲柔柔眨著美目,看著他:“在哪兒?”
溪箬笑的一臉妖氣橫生:“你先放我下來,然後再親親抱抱我,我便告訴你如何?”
遲柔柔也回之以微笑,神色頗為感慨:
“可以是可以,不過就怕有人不同意啊……”
溪箬那句‘誰啊?’還沒問出口。
下一刻,徹骨的劇痛傳來。
“啊——”
他一聲慘叫,整個砸在地板上。
然而他那四條胳膊,卻是硬生生被人給切斷了!
遲柔柔臉上笑意不散,懶洋洋道:“看吧,我都說了嘛,有人不同意呢。”
“這麼騷的嘴,想來打起來也會格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