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彎腰!”
“靠近點!”
隨著她老人家的命令不停,禦淵乖乖送上俊臉。
遲柔柔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臉給拽到了近前。
“說!你來幹嘛的?”
“來認錯啊……”禦淵歎了口氣,長臂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將她圈在自己下方。
“那你倒是認啊!”遲柔柔依舊瞪著他,口氣沒有半點緩和。
“我覺得光認錯恐怕不夠,要不肉肉你動手打我一頓看能不能消氣?”
禦淵一臉真誠的問道。
遲柔柔盯著他這張俊臉,眉頭抽了抽。
半晌才疑惑的問道:“你的腦幹在棺材裏被壓平了是嗎?”
送上門來挨揍?
“不讓你打一頓,怕不夠你出氣啊。”
禦淵失笑道,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瓜。
自然而然的寵溺,讓遲柔柔心裏一陣發軟。
她連忙深吸一口氣,堅定自我不被軟化!
亂搞!她正在訓夫呢,豈能輕易就罷休?!
“我是那種暴力的女人?你侮辱誰呢?”
遲柔柔眉梢一擰巴,“咱們說好的那些話,你是不是都忘了?”
她說著冷笑起來。
“你能耐啊!背著我練什麼滅舍訣,忘情棄愛……你準備忘了誰,棄了誰?”
“染了血癮還不告訴我?”
“我不察覺,你就準備瞞著我一輩子?”
“煉一具棺材出來天天在手裏當核桃盤,血癮發作就把自己整棺材裏紮巴紮巴……”
遲柔柔每說一句,禦淵的臉色就白一分。
他的小秘密還真是全被挖出來了。
遲柔柔的憤怒,他都能理解。
此刻她的話有多紮人,便知她有多心疼,多擔憂他……
遲柔柔數落了他許久。
都沒見禦淵有一點反駁。
這顯然一反常態。
“幹嘛不吭聲?”
“狡辯不了啊……”禦淵坦白道,看著她臉上露出苦笑:
“最醜陋的樣子被你瞧見了,怕說錯話,你老人家一生氣休夫……”
最醜陋的樣子……
遲柔柔聽到這幾個字,胸腔內一陣發緊。
她不由想起最初的自己。
當年在深淵下,她在禦淵麵前暴露出自己嗜血模樣時,何嚐不是如他此刻那般。
恨不能找個地洞躲起來,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那可怕模樣。
她抿了抿唇,目光沉沉的盯著他:“不要臉,誰要休夫,我還沒嫁給你呢!”
禦淵看著她,沒有吭聲。
遲柔柔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悶悶道: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死氣沉沉的像一條臭鹹魚似的!”
“你不是最能說會道,嘴上不饒人的嗎?!”
“你倒是與我像以前那樣互掐啊!”
她的芋頭對她從來不會唯唯諾諾,他們之間的相處一貫都是打打鬧鬧,熱熱鬧鬧。
他和她之間,不需要這樣謹小慎微!
“肉肉……”
禦淵看著她,心情異常的複雜。
眼裏有狼狽,也有自嘲。
遲柔柔肩膀忽然垂了下去。
“過來!”
“彎腰!”
“靠近點!”
隨著她老人家的命令不停,禦淵乖乖送上俊臉。
遲柔柔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臉給拽到了近前。
“說!你來幹嘛的?”
“來認錯啊……”禦淵歎了口氣,長臂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將她圈在自己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