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這小子哭的像個半大的孩子。
無人知道,溪箬喜歡過一個天妖族的姑娘。
那姑娘與允蝶衣算是同一支血脈。
隻是最終,那姑娘卻因他而死……
溪箬如今對允蝶衣的憐憫和不忍,是否夾雜有對過往的愧疚,允月白不得而知。
隻是以這家夥的性子,怕是至今都困囿在那段情殤之中。
有些事,悔之晚矣。
想彌補,卻再無機會。
“說吧。”允月白垂眸道:“一味包庇不見得是在幫一個人。”
溪箬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坦白了。
允月白聽完之後,眸色漸沉了下去。
“你那是什麼表情?”溪箬詫異的看著他。
“你應該慶幸你將此事告訴我了。”允月白深吸了一口氣,就見銀池中又冒出了一個人影。
而冒出來的這個人竟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下一刻,允月白本尊閉上眼。
而這具分身般的存在卻張開眼,走出了銀池。
溪箬愕然的看著他,吞了口唾沫道:
“你什麼時候煉製出的分身?不是……你這就出來了?不怕被你家那老頭子發現?”
“原本不想這麼早暴露,但現在事發突然,不能不特別應對。”
允月白沉眸道,“我本尊還留在銀池中,不會驚動我父王。”
說完,他舉步朝外走。
溪箬趕緊跟上去,“你這是要去哪兒?”
“深澗!”
須臾後,兩道身影出現在深澗內。
意外的是,他們在這裏還遇到了另一位大佬。
蚩尤本準備離開了,但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幹脆不走,就在這兒懶洋洋等著他們到來。
允月白見到他後,神色如常:“你怎麼也過來了?”
蚩尤傲然的看著他,唇角微扯:“這具分身還不錯。”
允月白心神一凜,看他的目光一變。
剛剛第一眼他還以為麵前站著的是禦淵,但是這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是蚩尤!
允月白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冷漠了不少。
溪箬看了眼兩人,心覺奇怪。
怎麼這坊主一開口,老白的臉色就變了?
就想今兒他的柔柔小姐妹一樣,說著說著就變臉了呢?
他也沒瞧出這坊主有什麼不對勁啊?
允月白沒有理會蚩尤,而是低頭看著下方。
那些食腐族依舊躁動不已,在泥漿臭水裏如一條條黑魚般不斷翻騰,簡直數不清這下麵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存在。
允月白朝頭頂看了眼,以目光丈量了一下深度。
他臉色越發凝重。
“怎會多了這麼多?”
他正準備劃破手掌,以血刺激這些怪物,看看還有多少藏著未出。
蚩尤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響起:“吾若是你,就不會再試。”
“神王族的血對這些怪物更是大補,能讓他們繁殖分裂的更快。”
“你若是想此處深澗更快崩塌瓦解,那就請便。”
允月白收回了手,臉色卻異常凝重。
“到底怎麼回事?”溪箬忍不住問道。
那日,這小子哭的像個半大的孩子。
無人知道,溪箬喜歡過一個天妖族的姑娘。
那姑娘與允蝶衣算是同一支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