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沉默了會兒，道：“有時候真相對一個人來說未必重要，重要的是發生過的事實。”
“同樣的事發生在你身上，如果禦淵被人設計睡了別的女人，你縱然不會像姬幽對待寂翎這樣收拾他，但想必與他也不會再有未來了吧？”
這個比喻用的……真是讓肉爺非常不爽！
另外一位被冒犯的禦二爺更是不喜，他冷冷睨過去，指風一蕩，白遲的神魂立馬被擰成了麻花。
這死瞎子不但不配有眼睛，連他那張嘴都是多餘的！
“錯了錯了，我不該拿你們瞎比喻！”
白遲趕緊告饒，禦二爺這才冷哼著罷手。
白遲抽了抽鼻子，哭喪著臉道：
“姬幽多驕傲一人啊，她可是姬氏的女王！為了一個男人放棄王權，為他懷孕生子，兒子剛生出來就被背叛。”
“即便這個背叛是假的，但對那時的她來說，等同於滅頂之災。”
“我是在讓你給我分析姬幽為什麼會變太嗎？”
遲柔柔眯眼盯著他：“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同理心，她的悲劇不是你寫出來的？這會兒玩什麼狗屁慈悲？”
這個書中世界，誰都可以同情姬幽的過往，哪怕是作為敵對方的遲柔柔他們。
這與他們仇恨姬幽並不矛盾。
但白遲不行……
姬幽是受害者，同時也是施虐者。
而白遲，真真說是罪魁禍首也不為過！
遲柔柔揉著眉心，是真見不得這種狗血戲碼。
“我問的是你，真正壓垮姬幽信任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麼？”
哪怕再怎麼理智失常，智商水平都是擺在那裏的。
白遲不懂遲柔柔為何如此執著於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是衛無常……”
“他是姬幽最信任之人。”
“也是姬幽的……愛慕者……”
寂翎臉色起了變化，似沒想到。
“竟然是他？！”
“衛無常又是誰？”遲柔柔追問著。
這次回答的卻是寂翎：“衛無常是姬幽麾下的戰將，也是掌握萬裏聽風兵權的統領。”
“自萬裏聽風建立時起，他就陪伴在姬幽身邊，是她最信任的人。”
白遲點了點頭，偷瞄了幾眼寂翎道：
“衛無常和寂翎長得有幾分相似，當日你被施下幻術與那名女子尋歡，事後那女子一口咬定與你早有苟合……”
“其實過去與她接觸的一直是衛無常，隻是衛無常借著與你相似的皮相又以幻術偽裝，模仿你的言語行為哄騙著那女子……”
“是故，當初姬幽以迷魂術搜羅那女子的記憶，並未查出端倪。”
“而衛無常這時又出來佐證，有他助力，縱然聰明如姬幽，也沒能識破陰謀。”
昔日真相盡數展開。
狗血到荒唐。
荒唐到可笑……
寂翎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要見姬幽！”
那一瞬，溪箬忽然明白了為何遲柔柔要讓白遲出來將過去的一切解釋清楚……
解鈴還需係鈴人……
白遲沉默了會兒，道：“有時候真相對一個人來說未必重要，重要的是發生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