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澤宇拍馬殺到,離著好遠,就能看到一大堆人圍在師父家的院子裏,一個個都在爭論著財產如何分配,『性』質熱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分紅利呢。
世態炎涼。
“這群王八犢子!我能死你們!”薑澤宇眼睛一紅,胸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十年學藝,薑澤宇早就把老王頭當成了親爺爺,這份再造之恩,他本想著長大之後再好好報答,沒想到老人家走得這麼快,這讓他久久無法釋懷。
而眼前的這些村民,想必各各都讓師父瞧過病,沒想到老人家連頭七還沒有過,一個個就像蚊子見了血一樣衝上來搶遺產,簡直就是忘恩負義,做人怎麼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
看到道邊有人鏟著牛糞,薑澤宇衝上去就把那名村民手裏的鐵鍬搶了過來。
“喂,你幹啥!”那人還想往回奪,卻被薑澤宇殺人一般的眼神『逼』退,一個踉蹌差點坐到糞堆裏。
“都特麼給我滾!”薑澤宇一邊叫罵著,兩手『操』著鐵鍬衝進人群。
村民們見他一臉殺饒表情,哪敢阻攔?
嘩啦一聲,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門口,村裏出了名的懶漢孫全林正在積極地撬著門鎖,渾然不覺薑澤宇的到來。
“我草泥馬!”薑澤宇飆了一句國罵,毫不手軟地一鐵鍬趴在孫全林的後腦上。
十幾歲的精壯夥子的力氣,孫全林哀嚎一聲躺倒在地。
“死死死!”薑澤宇殺紅了眼,扔掉手上的家夥,撲上去拳拳到肉,照著對方的臉上一陣猛打。
可憐懶漢孫全林還沒反應過來,懵『逼』中就被打成了豬頭。
“媽的,就你這德行還想要我師父的財產?下輩子滾回娘胎再造吧!”打得累了,薑澤宇還不解氣,照著孫全林的屁股又是一腳。
沒有比現在頭破血流的孫全林更能殺雞儆猴的了,周圍的村民都一臉驚悚地看著薑澤宇。
大家都隻知道薑澤宇是外村的人,好些年前就開始跟著老王頭學醫,沒想到這孩兒下手這麼狠,一言不合就要開瓢,這哪是學醫的啊,分明就是學殺饒!
足足愣了有半分鍾,這才有人反應過來,過去把孫全林扶起。
“他***,誰幹的老子!”孫全林還挺扛打,一隻眼睛腫得老高,便用另一隻眼四下裏找著襲擊者。
“是你爺我!咋地!”薑澤宇昂首挺胸,咬著牙環顧四周道,“還有你們!誰再打老爺子遺產的主義,孫懶漢就是你們的下場!”
薑澤宇從就跟人打架,雖然此時看著氣焰囂張,但其實並沒有失去理智。
他深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自己要是不一上來就把人鎮住了,就憑他這一百多斤又夠攆幾個釘?
“行啊你,薑澤宇,你個臂崽子敢打老子,想死了吧!”
見薑澤宇如此囂張,孫全林肺都要氣炸了,他好歹也算是這青山屯裏的一霸,當全村幾十口子的麵被打成這副損『操』德行,要是不找回場子,這臉往哪擱?
誰知薑澤宇卻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宛如瘋狗一樣把頭伸出去:“來啊來啊,你弄死我吧!”
村民們都被薑澤宇這副喜怒無常的樣子弄得有些發冷,心這不會是個傻子吧,以前好像聽新聞,傻子殺人可不犯法。
“聽這子在他們村裏還跟村長對著幹,就是一混不吝的角。”
“這可咋整,這兔崽子堵了們,咱們是一點油水都撈不著了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無形中把薑澤宇傳的有些神乎其神起來,見他這副瘋狗一般的樣子,一個個都有些慫了。
“咋了?不敢動手?”薑澤宇不停地叫囂,臉上滿是不屑,“不敢你就是孫子,真特麼沒種!”
眼下被打了臉又被嘲諷,孫懶漢恨不得把薑澤宇連著骨頭嚼了,他倒是很想衝上去痛扁薑澤宇一頓,但憑他剛到一米七又被煙酒損聊身子哪裏是一米八幾的薑澤宇的對手?更不用自己還有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