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解毒(1 / 2)

薑澤宇出門一瞧,原來是自己的二叔薑二白,雖然他們一家住在鄰村,但這些年和自己家還算經常來往。

“二白,咋了?”薑有能問道。

“啥咋啊,光宗下林子抓長蟲,結果讓給咬了。”薑二白語無倫次,焦急道,“腫完完的了,宇你快點幫著看看,你不是老王頭的徒弟嘛。”

一聽有人被咬了,薑澤宇趕緊穿上鞋,正『色道:“二叔,我去拿『藥』箱,馬上就來。”

十幾分鍾後,薑澤宇便和二叔薑二白火急火燎地來到了他在隔壁村的房子,屋裏圍了不少人。

“起開!”救子心切,薑二白大喊著把擋在前麵的人推開,引薑澤宇進來。

薑澤宇一看自己那倒黴堂兄弟的傷勢,就是心裏一驚。

隻見薑光宗此時已經神誌不清了,傷口附近的皮膚完全變黑,嘴邊還在不停地吐著白沫,生命垂危,十分嚇人。

“快去,接一盆溫乎水!”薑澤宇放下『藥』箱子,大聲喊道。

“他爹,沒燒啊。”叔母陳翠萍記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沒有就去鄰居家借!快點!就知道哭!”薑二白紅著眼睛吼道。

又耽擱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水拿了過來。

事關生死,薑澤宇也顧不上其它,直接用嘴生生去吸薑光宗的傷口。

理論上,這裏用專業的吸毒器或者隔著層塑料袋、保鮮膜,甚至是安全套之類的會更好,否則就連施救者本身也會有中毒的危險。

薑澤宇也深知這一點,於是每吐出一口,就會用水清理一下口腔。

血『液』與蛇毒中含有的凝血酶作用,發出了一陣特殊刺鼻的氣味,山民們都沒什麼文化,害怕毒血的氣味有毒,除了薑二白夫『婦』,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薑澤宇直覺得嘴都有點麻了,薑光宗傷口處的血『液』才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但這僅僅隻是第一步,薑光宗仍舊命懸一線。

薑澤宇趕緊用嘴生嚼碎了幾株草『藥』,好讓『藥』汁『液』治療受到輕微感染的口腔黏膜,等碎得差不多了,薑澤宇便把糊糊狀的『藥』渣塗在了薑光祖的傷口周圍,然後用師父特製的解毒『藥』膏貼在外麵。

等完成了這一係列急救措施,薑澤宇這才長呼了一口氣,薑光宗的臉上也有了人『色』。

“宇,我兒子現在怎麼樣?”剛把鄰居們送走的薑二白擔憂問道。

薑澤宇打了個手勢讓他不要急,然後給薑光宗號了下脈,果然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

薑澤宇笑著:“還好,我哥他身體壯,今兒晚上是沒什麼大礙了,等明您帶著他到縣醫院看看,打血清還是必要的。”

“宇,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啊。”陳翠萍撲上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流道。

兒子被咬的這一晚上,她仿佛經曆了堂和地獄,本來丈夫薑二白是不同意兒子去的,那蛇是要人命的玩意,結果她卻被金錢衝昏了頭腦,鼓動了兒子幾句,薑光宗這才下定決心上了山。

結果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等兒子晚上跌跌撞撞地回來自己被咬了,她聽了差點沒一下子死過去。要是兒子因為這個丟了『性』命,那她就是老薑家的罪人,祖墳都進不去。

“您這是什麼呢。”薑澤宇尷尬道,“大家都是親戚,講究這個就見外了,那行,我先回去了,有問題馬上給我打電話。”

“哎,這可不校”薑二白趕緊上前把侄子攬住,“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這火急火燎地跑一趟不容易,那些『藥』值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