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話的功夫,左海滕走上前來,微笑著問薑和財道:“薑老哥,這位兄弟是…”
本來他是要直接走的,但薑澤宇的來曆實在令人好奇,這麼一副窮**絲的打扮,實在是想象不出,他如何能夠像吃飯喝水一樣,隨隨便便就捐了這麼多錢出來。
“哎?這不是薑澤宇嗎!”跟在領導後麵的童洋突然驚呼出來,剛才她沒留意,隻是隱隱覺得那個年輕饒嗓音有些耳熟,而等她認出剛才捐款的人是薑澤宇這個班上的刺頭的時候,下巴幾乎都要掉下去了。
“好久不見啊,童老師,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薑澤宇嘴甜著道,雖然他這三年沒少挨童洋的收拾,但那也是他應得的,畢竟學生還是當以學業為主,倒賣書本筆記什麼的,確實是不像話。
“你這子,別沒大沒的。”童洋白了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學生一眼,但語氣並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來奇怪,畢業之後,當老師的往往跟兩種學生的關係最好,一種是像薑詩茹這樣品學兼優,又很開朗的;另一種就是薑澤宇這種愛惹是生非,甚至跟老師發生過矛盾的。本來以薑澤宇三兩頭就被通報批評的表現,連高中畢業都有些困難,也多虧了童洋在後背盡力幫著他跟領導爭取,才能順利畢業。
此時,童洋的心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深深的惋惜。薑澤宇的腦子非但不笨,在某些事上還經常會冒出一些鬼點子。而以他能夠輕易拿出二十萬給同學當賀禮的家境,供學完全就不是問題,早知如此,她萬萬不會放任薑澤宇墮落下去!
隻是現在什麼都晚了,學習知識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錯過了十七八歲的大好年紀,再去強求就有些舍本逐末了。
薑澤宇的考試成績她是知道的,隻有兩三百分,能去的那些學校甚至不需要念高中就能花錢進去。自己這個班主任教學不力,一時間,童洋也覺得臉上沒有麵子再去麵對台下薑家莊的父老鄉親。
“下屆學生一定要做好家庭調查,不能再讓這種情況出現!”童洋在心裏暗自鼓著勁,完全不知道薑澤宇的這些現金是他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掙來的。
“怎麼,童老師認識這孩子?”左海滕轉過頭問道。
“是啊,他和詩茹是同班同學,叫薑澤宇,也是我班裏的。”童洋趕緊跟領導介紹道。
“噢,是這樣啊。”知道薑澤宇也是農村人後,左海滕心中了然,臉『色』如常地點零頭,沒有過多在意。
在他看來,薑澤宇大概率是哪個土豪的兒子,借著這個機會來討人家女方家長的歡心。隻是這種炫富的方式實在太過下乘,估計他也沒什麼腦子,揮霍個幾年也就把家底敗光了。
“唉,本來這孩子腦子挺聰明的,就是太貪玩。但有句話得好,條條大路通羅馬,宇你也別灰心,年輕人不止有考學一條路。”童洋則是在一邊安慰討好著薑澤宇,雖然她沒打算從薑澤宇身上沾什麼光,但也不想讓人家記恨他。
“謝謝童老師,雖然我考分一般,但這三年您也教給我不少做饒道理,足以讓我受益一生。”薑澤宇滴水不漏,十分禮貌地應答道,他現在的事業已經步入正軌,對自己高考失利的事,根本就沒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