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去送送。”正振圖抬高嗓門,在後麵別有深意地喊了聲。
不過還沒等王野狐站起來,班智琛父子二人便已經離開了。
“嗬嗬。”王野狐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重新坐回位置,波瀾不驚地對眾壤,“大家接著吃,不要掃興。”
然而,即便王野狐這樣講了,不少人還是臉『色』僵硬,空氣中開始彌漫起尷尬的氛圍。一些串過來敬酒的賓客紛紛客道了幾句,接連離開。
等出了門,他們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開始異常熱烈地聲討論起來。
從班桐樓送禮提親,再到他老子班智琛揮袖離席,一切隻發生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裏,簡直像坐過山車一樣,讓人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而能有資格進入包間敬酒,這些人自然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很清楚,王家人在整個過程中一直保持著沉默究竟意味著什麼。
別看兩家饒對話咋聽之下似乎沒什麼問題,但這明麵底下的暗流湧動可就值得人細細揣摩了,估計以後是再難看到這兩家人同坐在一張酒桌之上了。
又過了五六分鍾,王振圖的臉上開始浮現出倦意,得到他的同意後,王野狐放下酒杯,對酒桌上幾位本家之外的商界朋友道:“我就先和父親回去了,大家繼續,來日我們再聚。”
眾人都起立相送,既然主角都走了,他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薑澤宇走在王振圖的身邊,撓著頭發,不好意思地:“對不起了啊,老爺子,我好像給你們帶來不少麻煩。”
他也能看出來,王家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折了班智琛父子的麵子。俗話講做生意以和為貴,光是少替對方的這幾句話,怕是會給王家帶來成百上千萬的隱形損失。
“你言重了宇,且不你過去替我醫治,要是我今收下那株劣質靈芝後,再一時興起喝了它,怕是悔之晚矣啊。”王振圖搖了搖頭道,“而且我們家還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要死要活的。”
果然,不少王家人都跟著點頭。王野狐更是一臉感激,要不是薑澤宇半路殺出,他的寶貝女兒很可能就要被人“搶走”了:“薑兄弟,這是我的私如話,如果你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定當盡綿薄之力。”
薑澤宇並不知道,這張的名片到底分量有多重,但他也不可能瞧了王野狐,自然很是鄭重地收下了。
此時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薑澤宇怕父母擔心,便在酒店門口和王家人告別:“老爺子,野狐叔,我也得回去了,咱們有緣再見。”
“哎!”薑澤宇正要轉身離開,沒想到王留美突然叫住了他,“我送送你。”
“對,留美你去送送薑兄弟。”王野狐也跟著道,他一晚上接待來賓也比較累了,沒有精力再去送人。
“等等我啊,表姐!”王伽羅眼珠子一轉,也蹦跳著跟了上去。
“這孩子…”王伽羅的母親王月皇無奈搖了搖頭,然後對父親道,“爹,你會不會真的跟薑兄弟的那樣……”
“先不要提,這裏是人家的地盤。”王振圖眯起眼睛,示意王野狐替鄧慶之推輪椅。
鄧慶之心領神會,漸漸放緩腳步。跟王家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後,手腳靈敏地從提包裏取出一件顏『色』不同的運動襯衫套在身上,重新返回宴會廳,從那被薑澤宇鋸開的兩塊靈芝上各掰下一部分裝好,又逗留了一陣才神『色』自然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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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澤宇?”等三人走出了一段距離,王留美才在後麵聲道。
“嗯?”薑澤宇十分人畜無害地眨了眨眼睛,但在心裏一直警覺,好奇著這婆娘又要搞什麼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