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那串被擦掉的腳印才是持槍歹徒的。”常守珠拇指戳著下巴,輕聲自語道。
薑澤宇聽了心中一安,如果警方把小北留下的痕跡,當成是秦凱逃走時留下的,那麼他就更加不用擔心後者會被抓到。
尹小平聽得入神,越俎代庖問薑澤宇道:“對方有槍,人又多,你是怎麼自救的?”
在他看來,就算薑澤宇是一名武學宗師,在身中四彈,手腳俱廢的情況下,也毫無勝算,十死無生。
薑澤宇本打算實話實說,但是未免自己的特殊能力暴『露』,他最後還是改口道:“算運氣好吧,我知道被他們帶到山上必死無疑,所以趁著月亮被烏雲遮擋的時候,全力反擊。”
“最後,我雖然用石頭砸死了曾立果,但是雙腿也被那名槍手打殘,因為曾立果要『逼』我把證據交出來,所以他並沒有瞄準要害,為了製服我,也隻打了胳膊,後來還給我簡單包紮了一下。”
常守珠聽得心驚膽戰,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天啊,真是好險。”
薑澤宇的說法,和她到達現場時看到的一切完全吻合,常守珠猜測,那名槍手大概是看到雇主被殺,拿不到傭金,所以才沒有補槍殺死薑澤宇,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後來,他們看我傷得太重,又怕槍聲會引來村民報警,於是便陸續離開了。”薑澤宇最後補充道,“幸虧金小姐跑得快,不然怕是會被他們滅口。”
“對不起啊,我當時嚇傻了。”
雖然恨不得把接連『摸』黑自己的薑澤宇掐死,但金姒還是配合著他繼續演戲,反正她又跟這幫警察不熟,也不在意他們對自己的看法。
“金小姐你不用自責,在那種情況下,你能自保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常守珠出聲安慰道。
不過在說話時,她看向金姒的目光卻隱隱帶有一絲敵意,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拖累,薑澤宇也不至於受這麼嚴重的傷。
金姒並沒有察覺到常守珠對自己的誤會,相反,她還對後者昨夜冒著危險,孤身來到案發現場的無畏精神,感到十分敬佩。
這時,明源也從醫院食堂打了病號飯回來。基本掌握了案件的經過後,常守珠合上文件夾,站起身準備離開。
曾立果已死,對那幾樁冤案的重審工作並不著急。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緝拿潛逃中的那名槍手,以及打掉背後牽扯出的幾股黑惡勢力。
“哎,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見常守珠要走,薑澤宇趕緊出聲把她叫住,“我要舉報。”
“小宇,你先別著急。就算曾立果沒死,過去的舊案也得等到本案結束後重新審理。”常守珠耐心地解釋道。
“不,我舉報的人不是曾立果。”薑澤宇正『色』說道,“陽光『藥』業的董事長石友三是曾立果的同夥,我親耳聽到那些打手們聲稱,他們是石友三花錢雇來的。”
“還有城市銀行的行長楊奉之,他買凶殺人的證據我也有。”
“什麼!楊奉之買凶殺人?”
明源瞪大雙眼,上前揪住薑澤宇的病號服衣領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