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現在很想親你。”
他眸中仿佛藏著幽深的漩渦, 薄唇彎起令人迷惑的弧度,讓小公主的一顆少女心瞬間炸成粉末,她捧著已經空無一物的胸腔, 一時也讀不懂到底是害怕還是期待更多。
很快他的身體就壓過來, 肌肉健碩的胳膊撐在她臉旁, 男人英挺的五官不斷靠近, 近到她能清晰看見他下巴上的胡茬、額頭上被曬黑的印記,還有太陽穴旁隱秘的一塊小疤痕……
齊悠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去關注這些事, 他的氣息越貼越近, 仿佛太陽接近行星,從外到內的炙烤,隨時都能把她燒融成碎末。
他的唇擦著她的臉頰滑過, 最後落在耳邊輕聲命令:“把眼睛閉上!”
手足無措的好學生立即聽話地閉上眼睛,背後是汗,手心是汗, 心髒不知散到哪裏跳動,黑暗裏能更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薄荷味的洗發液,淡淡的煙草味……就在這一切即將把她吞噬的瞬間, 小公主突然福至心靈,怯生生睜開眼說“我餓了!”
她瞪起一雙過於無辜坦蕩的眸子,讓色心滿滿的大灰狼突然就下不去口, 鍾岩使勁揉著那隻汗津津的嫩滑小手, 沉著臉, 啞著嗓子問:“你這種時候餓了?”
齊悠悠縮著脖子猛點頭, 眸光裏飽含熱切的期待,於是下一秒,大灰狼乖乖地去給小紅帽做飯吃。
小公主根本不會做飯,平時三餐盡量在“舟”裏解決,偶爾在家裏做點意大利麵,而且是以燒糊一個鍋,浪費兩包麵為代價學會的。所以當鍾岩端出一盤簡單的肉醬意麵出來,小公主激動的眼底都泛光:“為什麼你做的意麵這麼好看!”
“你馬上就知道了,不光是好看。”鍾岩嘴角掛著笑,彎腰把盤子擱在她麵前,再把手裏叉子擺上去。
於是兩人並排坐著,分別用叉子挑起盤子兩端的意麵再低頭去吃,齊悠悠原本想問他為什麼不拿兩個盤子裝,這時卻不想再開口,因為這種兩人分食一盤意麵的場景,莫名的……溫馨……
偶爾低頭時會碰上他的額頭,趕緊紅著臉往後退,小公主一頓飯吃得滿頭都是汗,那頓意麵到底是什麼味道她總不太記得,可在很久以後,她都記得兩人的額頭在觸碰又分開的那刻,彼此羞澀的眼神、亂撞的心跳,還有喉嚨裏似有若無的那一抹甜意……
“對了,你頭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小公主填飽肚子,用紙巾仔細地擦幹淨嘴角的意大利醬,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鍾岩似乎愣了愣,然後用手指在太陽穴處摸了一圈,聳聳肩說:“是哪一個,不記得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齊悠悠卻覺得心疼,歪頭盯著他問:“你以前受過很多傷嗎?”
鍾岩手擱在她背後的沙發靠背上說:“以前帶隊的時候,現場突發事故多,大大小小的傷受過不少,這種事很難避免。所以我一直在更新設備,就是為了讓隊員盡量不用肉身去對抗天災,能最大限度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轉頭時,發現小公主雙手交握撐著下巴,眼神裏一片晶亮:“鍾岩,你真的是我遇上過最棒的人。”
鍾岩低頭笑出來,伸手過去,指尖繞起她臉邊的一縷黑發隨意摩挲著:“那你還崇拜別人嗎?”
齊悠悠連忙搖頭,滿臉認真地說:“我以後隻崇拜你,你就是我的偶像!”
她似乎天生就具有把肉麻的話說的誠懇動人的天分,鍾岩被她誇得有點發暈,挑起眉故作神秘地問:“你想知道我受得最重的傷口在哪裏嗎?”
這次他收獲的是帶著熱切期盼的連連點頭。
他把身體轉了個角度,拉起上衣,再把褲腰往下扯了扯指著一條長疤痕說:“就在這裏,當時我們在尼泊爾遇上了餘震,我沒來得及躲開,被一塊鋼筋砸到腰上,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能動,差點就沒命了。”
齊悠悠盯著那道翻起皮肉的長疤,鼻頭瞬間紅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指貼上去輕觸著說:“你當時一定很疼吧。”
冰涼的手指貼著舊傷口,軟軟癢癢地摩挲,瞬間就在鍾岩全身點了一把火,他轉頭看著小公主已經快哭出來的臉蛋,覺得在這種時候產生綺念實在太過禽獸,可就是忍不住……真想好好欺負她啊……
他把拳頭攥緊又放開,終於還是沒法對抗內心的衝動,轉過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撞見懷中那人困惑又懵懂的眸子,喉結滾了滾,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下去。
齊悠悠整個人都要炸了,嚇得連眼睛都忘了閉上,微張的唇瓣被他不知饜足地啃咬,僵硬的大腦模糊地轉到一個問題:明明是溫馨的話當年場景,怎麼就轉變成限製級了!
可很快她連這個問題也沒法思考了,因為那人竟然把舌尖也撞進來,無恥地把他的味道攪得到處都是,齊悠悠被他親得又熱又燥,舌尖都被纏得發疼,呼吸仿佛凝固住,隻能從鼻子裏發出幾聲悶哼。小奶貓似的呻.吟聲卻更激發那人潛藏的野性,隻是親已經不滿足,扶著她的腰往沙發上放倒,整個人壓在她軟軟的身體上,大手幾乎是無師自通地找到她胸前的扣子,一顆……兩顆……指尖顫抖著觸到一點凝脂般的軟嫩,然後身下那人如同觸電般驚醒,開始拚命把他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