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冰冷的刑具,姈兒覺得心真的好冷,覺得自己好髒。”

“笙哥哥,那個囚籠真的好冷,那些蟒蛇真的好大,那些鯊魚咬在身上真的好痛……笙哥哥,姈兒曾經無數次的幻想你出現,你沒有出現。”

“可是這些和笙哥哥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姈兒真的一點都不難受。”

每聽一句。

北冥笙的心就沉下一分。

心底被洶湧的憤怒和心疼席卷,交織的讓他頭腦仁疼的劇烈。

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欺負姈兒的禽獸是誰?

他北冥笙握在掌心,心心念念的姑娘。

竟然遭受了這樣的痛苦。

北冥笙長睫顫動了下,沉沉的搭下,黝黑的瞳仁裏有看不清的洶湧在起伏泛濫。

“姈兒……對不起。”

薄唇緩緩吐出,似乎這句話是淩遲了他般。

樓姈眉目輕靈,嘴角淡淡的笑一直都未褪去,漫不經心道:“不用對不起,我知道笙哥哥是忙著婚禮的事,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了就沒了吧。”

女孩淡漠的語氣,讓北冥笙心髒驟停了幾秒。

“姈兒,不是這樣的!”北冥笙急急道,似乎如果他不這樣,很快就會失去什麼心愛的東西般,他覺得很慌亂。

這是他擔任總統以來,第一次感到慌亂。

從小,他都是別人口中的冷靜自持,嚴律克己的人。

他以為自己不會這樣,卻在遇到那個十三歲的樓姈開始,變了。

他所有的不容易外露的情緒,都被眼前這個小女人,牽引著,逐一顯露出來。

“笙哥哥……”

樓姈突然吼道,眼神冰冷瞪著他。

“你這是何必呢?”

“姈兒。”北冥笙清冷的眉峰,早就被寒霜染透,此刻的他隻覺得心亂如麻。

“笙哥哥,你放開我吧。”

“不,姈兒。”

北冥笙猛地拉過樓姈,薄唇帶著冰冷壓下,卻似乎是怕她厭惡般,試探地貼上,沒有感覺到女孩的阻止,北冥笙欣喜若狂,轉而變得溫柔。

樓姈倏地懵了,這是她和北冥笙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吻。

就在樓姈失神時,男人既有技巧的舌尖意圖闖入,樓姈猛地驚醒。

下意識推開男人。

而男人似乎是感應到般,摟的更緊了,薄唇的力度也染了惱怒和不甘的意味。

樓姈此時隻覺得心很亂,很累,很冷。

而腦海間竟然浮現了另一張矜貴、恍若天神的臉。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此時。

她竟然莫名地想起了那個男人,下意識推著北冥笙的力度更大。

而下一秒,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男人。

樓姈動作一頓,呆愣地看著向她走來的男人。

“北冥總統這樣吻著我的女人,恐怕有些不妥吧?”

男人像是宣誓主權般,將樓姈猛地扯到他的懷裏。

北冥笙看向慕夜宸。

兩個同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看著對方,眼底都是不容忽視的卓世孤傲。

而此刻因為一個女人。

形勢一下變得劍拔弩張。

北冥笙冷冽的睫毛微微展開,看向樓姈,眉心是緊鎖的紋路,質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強暴綁架你的變態男人?”

樓姈心底頓時微突。

猛地跳了幾下。

似乎是有種不妙的感覺。

此時的她竟然不是想的和笙哥哥如何,而是待會怎樣平複身邊這個男人的怒氣。

很顯然,男人氣息沉穩,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負距離接觸,讓她深刻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發怒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