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今天來的很準時。”
鄒冰潔揚揚手腕,笑容在暗夜中,好像盛開的百合。
黑色的針織衫,白色的紗裙,挎著一款金屬細鏈的小手包,顯得時尚靚麗,黑白經典搭配在鄒冰潔的身上體現了完美的搭配。
別的女人若是穿上這種服飾,多少會感覺有一些鄉土氣息,別上大紅花,好像趕著去廟會的春姑,可是鄒冰潔穿上,第一個感覺就是潔淨,純美。
脖子上戴了一款鑲上水鑽的貝殼項鏈,凸現高貴時尚品質,卻又不顯得銅臭氣息,這比參加一些晚會的女人,珠光寶氣的炫耀,更體現了內在的含蓄。
鄒冰潔可以說是進行精心的打扮,目的卻不是為了派對,隻是因為有楊柳陪伴在身邊,楊柳看了看鄒冰潔,又看了一眼自己一本正經的黑色西裝,感覺像參加派對,而是去參加掃墓,有些苦笑道:“我以為派對要穿的正式一些,早知道你穿成這樣,我也應該休閑一些的才好。”
“很好呀。”鄒冰潔對於薇薇都是鼓勵有加,對於楊柳更是不吝溢美之詞,“楊柳,你今天穿的很不錯,很有精神,西服有莊重的穿法,當然也有休閑的穿法,你這西服看起來,什麼場合都可以。”
楊柳看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笑了笑,“看起來還是水陸兩棲的。”
鄒冰潔愣了一下,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水陸兩棲的,不就是青蛙,心中多少有些不滿,“楊柳,為什麼你總是刻意的貶低自己?做人,信心首先很重要,我知道。這次戈總的私人派對,來的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物,我們不過小人物陪襯而已,比文憑。比學曆,比閱曆,肯定都是不如的,但是我們比誌氣,比貪心,比能力,我們不見得差過他們。”
楊柳下午剛開完會,沒有想到緊趕慢趕地,還能趕上晚上的這場訓導會,鄒冰潔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借助這場派對磨礪出楊柳的銳氣。覺得自己口氣多少重了一些,“你不要對自己沒有信心,最少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優秀的!”
重病需猛藥,鄒冰潔說完之後,倒有點怕這藥下的重一些,楊柳起了不良的反應,常言說的好,老牛自知夕陽短,不用揚鞭自奮蹄,楊柳大把的時間,所以一直都在偷懶,隻有別人的鞭策才知道發奮,但是一味的批評,顯然解決不了問題,鄒冰潔盡力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和緩一些,‘楊柳,眼鏡看起來都不錯。很有書生氣息。”
“哦。”楊柳應了一聲。淡淡的笑,並不介意鄒冰潔的激勵,也好像沒有留心鄒冰潔地鼓勵。
鄒冰潔評論完了楊柳地眼鏡,卻並沒有讓楊柳摘下眼鏡,楊柳也懶得去摘,參加派對,不是去參加選美,用不著刻意的修飾,不過他今天終於還是勤快了一回,除了假訂婚,拍婚紗照之外,這應該是他近兩年來,穿的最幹淨利落的時候。
二人約定的時間到了約定的地點會合,沒有什麼私家車,隻能打個的士去戈民輝私人豪宅,路上因為剛才的緊張,多少都有些沉默,楊柳仿佛置身一個五彩的肥皂泡一樣地沉默。
“你們老總周末沒有讓你去看親人?”鄒冰潔漫不經心的問道,打破了二人的隔閡。
“沒有。”楊柳搖搖頭,笑了笑。
“你們的事情,還要繼續下去?她母親病好了沒有?”鄒冰潔問的不緊不慢,卻是隱含深意。
她其實有一絲擔心,覺得這個劉總旁人不找,隻找楊柳,就有點說明了問題,那個劉總到現在還不宣布事實的真相,莫非想要假戲真做?
“她要去馬來西亞,準備在哪裏先鋒一個市場。”楊柳實話實說。
“啊?”鄒冰潔有了一絲停頓,空氣好像都是凝結了一下,“那你呢,去不去?”
“我不去。”楊柳搖搖頭。
“為什麼她不叫你去?”鄒冰潔問了這句話後,覺得意圖有些明顯,臉紅了一下,改口道:“那麵顯然是陌生的市場,她需要的是得力地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