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倩倩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滑稽的問話,雖然這個徐頭說的很實在,她的確想要牛孝天的簽名去炫耀,可是不當的場合,說出正確的話語,本身就是一場滑稽。
徐頭這個時候問自己是不是要簽名?董倩倩聽聽就覺得好笑,從更衣室出來,她總是覺得外邊會圍著一群保安,一見三人出來,就蜂擁而至,互通有無,拳打腳踢才對,董倩倩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看著徐頭的一張臉,她心中隻是在想,那兩個保安呢?多半是去找救兵,這會徐頭東扯西扯的就是不扯正題,一定是在用緩兵之計!
鄒冰潔卻是想的更多一些,可是想的越多,越不明白。
首先,這個徐頭的態度實在很恭敬,這和剛才已經有了天壤之別,這不像是緩兵之計,他的一句話透漏了太多的信息,剛才沒有人說要牛孝天的簽名,甚至倩倩已經否認自己是歌迷,這個人能夠知道一個可能就是他在編造,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查出三人的底細,想到這裏的時候,鄒冰潔就些心中打鼓,她看不出徐頭到底什麼用意!
“是呀,你有辦法?”楊柳好像沒有她想的那麼多,他從更衣室出來後,已經變的很平靜,一如既往的懶散,“我們隻不過是義工,本來以為沒有簽名的。”
“義工?”徐頭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好像很難理解的樣子,半響之後才延道:“義工也是人,而且是很不錯的人,默默無聞的奉獻,不計回報,我一直都欽佩的,牛先生這次是慈善演唱,也是多虧了信明慈善義工的支持。沒有想到,楊先生現在也是義工,實在讓人意外,”他頓了一下,好像在尋找如何表達心中感慨的詞語,語氣一轉,“實在讓人欽佩。”
同樣的人在說話,差別咋這麼大呢?董倩倩想起剛才那兩個保安的囂張,再聽聽徐頭說地。就覺得到底是領導,說話的水平就是不一樣。鄒冰潔心細,聽到人意外三個字的時候,等了半天下文,卻弄出一個欽佩來,心中驀然一個疑惑,他要說什麼,讓人意外還是讓人意想不到,可是無論是哪個,這句話沒有說完的話都說明,徐頭是認識楊柳的,可是剛才看起來,又是不像。
“別總說些沒用地,”這個徐頭態度越恭敬,董倩倩心中越沒底,現在隻是想從這裏完整無缺的回到家中,一想到某些報道中,保安的窮凶極惡,蠻不講理。她就忍不住的心慌,“義工當然是人,你有簽名就給一張,沒有話我們也會怪你,是不是,楊總?要不,我們不要打擾牛先生休息了,還要抓緊時間回家吧?”
“楊總?”徐頭臉上有了一絲惘然,“這位小姐,很不好意思,我沒有牛先生簽名。”
“你沒有?你沒有說那麼多幹什麼!”董倩倩用不滿掩飾著心虛。
“可是牛先生肯定會有?”徐頭隻是望著楊柳,“楊先生如果想要簽名的話,我可以讓你們去見牛先生,當然,如果楊先生想見牛先生的話,牛先生一定很高興見到你,嗯,見到你們這些默默無聞地義工,他也很欽佩你們的,就是沒有時間見上一麵。”
“既然來了,總要要個簽名再走。”楊柳緩緩點頭。
“那好,請跟我來,”徐頭得到楊柳應承,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喜意,急匆匆的走到一個房間前麵,輕輕的敲了下,沒的反應,索性推開門走了進去,回頭招了下手,三人跟了進來,董倩倩本來以為外邊打的天翻地覆,這個牛孝天沒有道理不出現,這個時候還是無動於衷,一種可能是耍大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耍大刀,隻不過一進入房間,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房間不小,裏外兩邊的,進入了外邊的房是,就已經覺得進入墳墓,再推開裏那個房間地時候,感覺就像進入了棺材。
墳墓裏麵可能還會有聲響,因為墳墓裏麵可能會有盜墓賊,可是棺材裏麵多半不會再有聲音,董倩倩進入了裏麵的那個房間,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她隻覺得一種難以名狀的靜,靜地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心跳聲,或者血液流動的聲音。
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好像陷入冥想的狀態,他穿著樸素,神色很莊重,雙手很秀氣,卻把臉埋在了手裏,董倩倩幾乎叫了起來,這是牛孝天?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實在難以想像,一個舞台上抒情唱地那麼婉轉,搖滾唱的那麼勁的人,會在這麼一個安靜的屋子裏,和尚一般的坐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