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胖子陰個臉,低頭走了出去,鄒冰潔一時倒有些適應不了。
世事變幻無情,鄒冰潔從來沒有想到過,昨天還在*宮的王胖子,今天就成為被下崗的對象,戈民輝憋了許久的怒氣終於得到暢快淋漓的發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痛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胖子竟然采用了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策略,並沒有反駁,戈民輝看著他走了出去,恨不得抓住他的脖領子喝問,你這個叛徒,你為什麼不狡辯?這點讓他尤其的不爽。
王胖子關上房門的,戈民輝轉瞬平息了怒氣,他覺得,要讓鄒冰潔看到他男人粗獷的一麵,但是還要讓她知道,自己也是善解人意的。
“鄒副總監。”戈民輝擺擺手,把王胖子將近二百斤的分量丟在一邊,“請坐。”
看著鄒冰潔隻是望著自己,不說什麼,戈民輝又有些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了頭,裝作有些無奈的樣子,“誰碰到了這種事情,都不能避免發火,我實在想不明白,王胖子為什麼要背叛公司,而且,還倒打一耙,讓鄒副總監也受了冤枉。
“哦。”鄒冰潔笑笑,“我沒什麼,清者自清了。”
“說的好,鄒副總監,你不會怪我昨天的武斷吧?”戈民輝有些激動,卻有些鬱悶,這場戲唱的有些不對,本來應該自己演一把包青天,可以的話,拍拍鄒冰潔的肩頭,說一聲,冰潔,你是被冤扛的,當初我就知道不對,現在水落石出了。叛徒竟然是王胖子那死胖子,差點讓我們誤會。可是現在卻變成自己有點感恩戴德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別扭。
“我怎麼會有資格怪罪戈總,”聽到沒有自己的事情,鄒冰潔心裏一陣輕鬆,看著戈民輝的反複無常,微微地蹙眉,“戈總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投標是這樣,對手下也是如此,難道戈總不覺得,就憑一張報紙,就斷定內鬼是王總,有些武斷吧?”
“啊?”戈民輝有些發怔,覺得聽鄒冰潔這說法,自己非但不是包青天。反倒像那些草菅人命的貪官。
“戈總,是不是如今我不是你說的那種內鬼了?”鄒冰潔問道。
“當然,”戈民輝竭力讓自己的口氣委婉一些,“鄒副總監。。。。。。”
“本來我準備事情水落石出再和戈總說的,”鄒冰潔從背後拿出了一個信封,“不過現在真相大白了,我終於可以說了,戈總,我因為個人的原因,辭職!”
鄒冰潔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揮一揮衣袖,留下一封很薄的信,戈民輝聽到房門關上的時候,震動了一下,看到信封上辭職信地三個字,目光有些呆滯,腦海中一片空白。。。。。。
走出戈民輝辦公室,鄒冰潔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楊柳說的很對,她應該想想。自己想要做的到底是什麼,路過王胖子座位的時候,鄒冰潔停了一下,看到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他臉色看起來灰敗陰暗,一天的功夫,就已經蒼老了很多,鄒冰潔突然有些可憐他,楊柳這次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
她知道,楊柳不是表麵上地那麼木訥,報紙上的那個照片,不見得無因,楊柳這麼做,鄒冰潔想到這裏,心中有一絲埋怨,更多的是感激,他肯定是在為自己開脫,怪不得他說,明天就會好的,他不僅僅是安慰,他一直都在做出行動,他考慮的真的很周全,他就算算計戈民輝的時候,都怕牽連到自己,那封郵件,這麼說,也是他發給自己的?怪不得他接電話地時候,波瀾不驚的,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隻不過這麼一來,王總是不是替罪羊?他或許,本來並沒有出賣公司?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難道楊柳知道她在公司不開心,王胖子一直算計打壓自己,所以借著這次機會小小的教訓他一頓?鄒冰潔想不明白,楊柳的思想,很少有人能夠想得明白,可是鄒冰潔知道,她在以後的日子,會經常去想,一直到想明白為止!
“牛先生,楊先生真是你師父?”徐頭望著牛孝天的眼神很是恭敬。
牛孝天巡回演唱會已經到了京城,再次引起狂熱的追棒,他這幾個月,慈善演唱會開了十數場,感激他地很多,罵他沽名釣譽的也不少,可是他不在乎!
他本來輬主是個有錢都數不完的人物,過著鍾鳴鼎食的生活,可是現在呆著的房間,簡直比寺廟的禪房還要簡單,他呆的房間什麼都不需要,但是有一點必備的,那就是絕對的安靜。
他在閉目沉思,有如楊柳當初見到他的一樣,睜開眼睛的時候,神色中有一絲疲倦,他好像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子,可是他還要繼續下去,他突然想到了師父對他說的一句話,現實總不如你想像的那麼美好,你這條路既然大走下去,就很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