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武沒有遭遇過海嘯,卻知道海嘯的恐怖,聽到楊柳若無其事的說出,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我姐姐呢,她怎麼樣?”
“你不用擔心。”楊柳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姐姐她吉人天相,應該沒事的,不過她現在肯定需要幫手,根據我的經驗,那裏經過海嘯襲擊後,估計已經成了重災區,你能趕過去,就盡量過去吧,公司的其他事情,暫時先放一放。”
“我怎麼過去?”黃玉武六神無主,“現在那裏交通通訊一定會斷絕的!再說辦手續很繁雜吧?”
“你去找一個叫十九層的人物,這裏是他的聯係方式。”楊柳發現黃玉武並沒有失去理智,遞給黃玉武一張卡片,“他會安排你去馬來西亞所有的一切。”
黃玉武不知道十九層到底是幹什麼的,他隻知道有個十八層地獄。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黃玉武不是佛,卻本著入地獄的精神去見十九層,聽到海嘯發生的那一刻,黃玉武腦海一片空白,強忍著驚駭沒有把消息告訴母親。
他的姐姐在那個受苦受難的災區,生死不明,他隻覺得楊柳是在安慰自己,大水無情,不會區分你是貧賤富裕,好人壞人,有的時候,在水中淹死的,好人隻有更多!
可是看到十九層的時候,他多少有些心安,覺得這人或許能幫助自己去見姐姐,十九層長的很平常,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種,可是他很鎮靜,或者說。他有著常人沒有的冷靜,黃玉武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個夜總會喝著紅酒,身邊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地衣服不比嬰兒多幾件。
女人蛇一樣的纏著十九層。十九層卻是望著手中的酒,在嘈雜的音樂中,竟然能夠覺察到黃玉武的到來,黃玉武沒有來過這種場合。一進來就是感覺到燥熱混濁地空氣迎麵衝過來,然後是那種對黃玉武而言,聲嘶力竭的音樂,五顏六色的燈光把人照的七彩斑斕,沒有人有自己地本色。
比燈光還要讓人感覺到眩暈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放蕩形骸,黃玉武隻是感覺到麵紅心跳,又有些奇怪楊柳為什麼會知道這種場所,難道他經常來的?
十九層一點都不難找,黃玉武捏著楊柳給自己的卡片。在指定地時間,來到了楊柳指定的夜總會,隨便找個喘氣的問了聲,人家伸手指指大廳的一個角落,黃玉武就看到了十九層,他有些欣喜。卻沒有注意到指引他那個人目光有些古怪。當他徑直向十九層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發現音樂好像有點不對勁,中間停頓了一下,轉瞬恢複了正常。
十九層叫段天愁,最少卡片上是這麼寫地。黃玉武沒空琢磨這個十九層和段天愁有什麼聯係,見到段天愁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段天愁?”
十九層一直望著黃玉武,聽到他問話,眼中竟然流露出失望之意,一揮手,“把他扔出去!”
夜總會的音樂又停了一下,轉瞬更響,好像竟然充斥著殺氣,黃玉武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身邊突然出來兩個彪形大漢,一人架著他的一條胳膊,黃玉武技術好,可是抓雞都抓不牢固,有些發急,“是楊柳讓我找你的!”
黃玉武一直在懷疑楊柳的身份,現在除了楊貝宮,可能沒有人知道楊柳真正地身份,認為他是騙子的不少,認為他是騙心的也很多,你知道他的越多,卻發現他的迷霧更多。
本來以為楊柳這兩個字能起到點作用,沒有想到十九層聽到楊柳兩個字,皺了下眉頭,“楊柳?楊柳是誰?”
黃玉武差點暈了過去,暗想難道就因為自己對姐姐境況不滿地緣故,說了楊柳幾句,他竟然陷害自己?
“扔他出去。”十九層問了一句後,好像都感覺有些多餘,有些不耐的擺擺手。
黃玉武被拖了幾步,絲毫沒有掙紮地力氣,手一鬆,手中捏出汗的卡片落了下來,翻了幾番,滾到了十九層的腳下,黃玉武無心看那個卡片,隻是痛恨楊柳的不仗義和落井下石,掙紮了一下,“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黃玉武有心無力,不想去馬來西亞,隻是想回去,和楊柳好好的打上一架,十九層目光從酒杯落在那個卡片上,突然動作有些僵硬,緩緩的放下了酒杯,彎腰揀起了那張卡片,隻是看了一眼,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發青,揮了一下手,“放開他。”
他的聲音實在不算高,嘈雜的音樂中更是細微,黃玉武幾乎被兩個大漢拖到了門口,垃圾一樣的丟了出去,可是偏偏停了下來,黃玉武落在地上,不明所以,十九層又說道:“帶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