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的確可以一個打八個,實際上,他的身手如果去參加散打比賽,說不定能拿個冠軍回來,可是就算是散打冠軍也不能一個打八十個的。
眼前的一堆人,雖然沒有八十個,可是二三十個還是有的,隻不過他們拿的家夥比較奇怪,有的是菜刀,有的拿著斧頭,還有一個拿的是擀麵杖,更離譜的是有一個竟然拿著水壺,熱氣騰騰的冒著水汽。
楊柳有點緊張,這東西雖然算不上凶器,可是倒在身上比被砍一刀還難受,當初龍哥就是一把飯勺加骨頭湯抵擋住三個殺手的進攻,雖然現在看來,作秀的成分居多,但是威力絕對不能小瞧,自己的兩邊都是高牆,光禿禿的,想要攀登上去,不知道哪個好心人能給搭個梯子,楊柳先吧晾衣杆放在身後,笑容滿麵,“大家有話好商量。”
幾個混混追了幾步,見到前麵的人潮,也都止住了腳步,麵麵相覷。
“老大,你又找人了?”
“我們八個搞不定三個,就夠跌麵子的,還找什麼人?”
“那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誰知道,好像是找這小子的。”老大看著那些人的目光,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
“不用商量,打死他們。”人群的後麵突然傳來一聲高喊。
楊柳愣了一下,他和他們的含義楊柳還是清楚的,難道不是找自己的?不等他反應過來,人流已經潮水般地流過楊柳,奔著楊柳身後地八個混混衝了過去。刹那間劈裏啪啦。乒乒乓乓的亂做一團。
楊柳有些發愣,那些混混卻有些著了急,“你們幹什麼?”
“等等,你們哪條路上的?”
“你們搞錯了吧?”
“沒錯,打的就是你們!”
人群中爆發出憤怒的聲音,“鄒主編你也敢打?”
“打死你們這幫兔崽子。”
“不要手軟,替他們的爹媽教訓他們。”
群眾的力量的是偉大的,憤怒地群眾殺傷力是巨大的,這些混混的棍子。鋼管差點掉在地上,雙腿都有些發軟,怎麼也沒有想到,打一個記者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楊柳等到人群散過,這才看到王強和鄒冰潔,鄒冰潔一把拉住了楊柳的胳膊,“楊柳。你沒事吧?”
好漢架不住拳多,好狗擋不住狼多,更何況這些混混隻能算是孬種和土狗,平日的時候。他們也喜歡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下突然發現三四個打自己一個,也是慌了神,叮當乒乓的棍子落了一地,乒乓咣當地腦袋上的大包迅速成長。
有幾個被人一推,跪了下來。雙頭抱住了腦袋,片刻的功夫,感覺到胳膊大腿已經不是自己的,麻木地顧不上痛,腦袋裏麵充斥的隻是恐怖,鬼哭狼嚎的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群眾們顯然沒有優待俘虜的傳統。“投降?你TND的早幹什麼來著?”
“打,打死了我負責。”
幾個混混嚇的魂都跑了,好在有一個明智,“老大,不行,頂不住了,快,報警。”
“報警,報你媽個頭,我們是黑社會地。”帶頭的混混罵了一句,這一會兒的功夫,挨了兩腳,覺得不好,顧不上麵子,“誰有手機?”
一個慌忙掏出了手機,被一個群眾一棍子打飛,撞到牆上,‘劈啪’一聲,稀裏嘩啦的散了,帶頭的混混一看不好,報警看來都來不及的,奮起餘勇,鋼管一揮,殺出了一條血路,抱頭鼠竄,突然背心一痛,感覺到被什麼打到了後背,力道不輕,根據他多年砍人的經驗,很可能是個磚頭,顧不得回頭發威說一聲,誰敢打我,他媽的山水有相逢,隻是想,草,這幫人是沒牙地老太太無恥,無齒。
腳下一個踉蹌,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望著前麵的小巷口,感覺到那就是曙光,顧不得疼痛,顧不得手下,隻是想著,出了小巷,進入了人民地海洋,那就安全了。
沒有想到的是,身後追趕的腳步聲才起,一聲爆喝又傳了出來,“抓搶劫犯,抓搶劫犯。”
混混有些鬱悶,心想人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的,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的搶劫犯?隻是拿著鋼管,心中冷笑,搶劫怎麼了,這年頭,不比以前的,大家都是明哲保身的,自己拿著個鋼管,誰敢攔自己?
衝出了小巷,幾個人看到他氣勢洶洶的,的確閃到一邊,可是等到看到巷道又追出一群人來,不由恍然,這個搶劫犯是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