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十分喜歡牛先生的歌聲，”德萊的笑容看起來“不知道牛先生能不能送我一個簽名？”
牛孝天有些好笑，德萊要簽名肯定不是目的，這個借口不過是拉近二人關係的手段，這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很感謝令千金的厚愛，到時我會專程去拜訪德萊先生，然後帶去我精選的簽名CD。”
“那敢情好。”德萊笑容更是燦爛，拉住牛孝天的手，不露痕跡，“走，牛先生，那麵有幾個朋友很想見你一麵，不知道你有空沒有？”
“我隻怕德萊先生的朋友沒空。”牛孝天不卑不亢，彬彬有禮。
“牛先生真幽默。”德萊誇張的大笑，隻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拉著牛孝天向不遠處走去。
很快的功夫，牛孝天的身邊已經圍了一群政客，談笑風生，熱鬧非常。
這個圈子好像有禽流感一樣的傳染蔓延，牛孝天就是源頭，他的風度翩翩，談吐幽默不時的博得陣陣的掌聲，牛孝天透過圈子又望了一眼楊柳，發現他已經孤零零的坐在一個角落處，凸顯沒落。
心中得意中夾雜著惶恐，看到楊柳起身要想門外走的時候，牛孝天終於向身邊的人道聲歉，追上了楊柳，“師父。”
“牛先生，什麼事？”楊柳止步回頭，淡淡道。
牛孝天竭力的想從楊柳的臉上找到哪怕一絲憎恨和厭惡，不過他沒有成功，楊柳的表情有些木然，以前的親密無間已被熱鬧的氛圍隔離，他看著自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楊少。”牛孝天不再稱呼師父，恢複了正常的稱號，“我想和你說幾句。”
“哦？”楊柳嘴角浮出微笑，目光卻好像在鑽研牛孝天表麵下的想法，“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牛孝天終於露出一絲苦意，壓低了聲音，“師父，這絕非我的本意，我是被趕鴨子上架，其實我想征詢你的意見，可是……”
聽到他再次稱呼自己師父的時候，楊柳的眼中終於恢複了一點表情，或者說是感動，“你不滿意沈爺的安排？”
牛孝天明顯愣了下，“那個師父，你最近有什麼打算？”
他實在不知道楊柳問這句話的含義，這讓他很難以回答。他當然滿意，可是不能向楊柳說出來，但是他說不滿意的話，楊柳倒是可能滿意，但是得罪了沈爺，值得嗎？
“我？”對於牛孝天的避而不答，楊柳並沒有什麼不滿，“現在你接手了我的事情，我當然要休息。”
牛孝天聽到這裏，有些後悔過來搭訕，他本意其實有點卑微的炫耀，可是眼下看起來，無論楊柳怎麼樣，在他的心目中，還是一種壓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鼓勵的師父竟然變成了一種壓力，牛孝天心中惴惴，卻是不想放棄。
“好好做。”楊柳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肯定會更出色。”
“師父，你說真的？”牛孝天忍不住的問。
“當然，不然你以為會怎樣？”楊柳回了句，又讓牛孝天覺得自己落在了下風。
“好了，有人找你，”楊柳轉身離去，“孝天，你好自為之。”
幾個政客已經圍了上來，和剛才一樣，對楊柳視而不見，隻是問牛孝天最近有什麼打算，有沒有投資的興趣。
諸如此類的問題，牛孝天回答起來輕車熟路，因為他已經做了充足的功課。在他來之前，隻有他想不到的問題，沒有沈門安排不到的問題，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下去，不用多久，就會成為第二個楊少，風光無限！
隻是剛才和楊柳的談話，好像吃了個蒼蠅一樣的難受，牛孝天一直想著好自為之四個字的意思，風光好像也沒有那麼讓人興奮。
終於應付完了應酬，得到了一些人不算肯定的保證，牛孝天突然感覺有些累。他這會突然想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他已經追求了很久，以前是因為楊柳的緣故，可現在楊柳已經不是障礙，春若蘭還不喜歡自己，這讓牛孝天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下意識的認為，在春若蘭的心目中，自己或許還比不上楊柳的替補！
離開了宴會，牛孝天呼吸口清冷的空氣，徐放鶴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幫我約好春小姐沒有？”牛孝天多少有了些期盼。
“牛先生，春小姐她。。。。”
“她怎麼了？又拒絕了我？”牛孝天有些憤懣，不明白她總是拒絕自己，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女人真的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