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男人。”楊柳鼻子快被摸成了酒糟,雖然可以否認鄒冰潔是自己的偶像,但是不能否認自己是個男人,“要不要我掏出來給你看看?”
高丹臉色羞臊,有些憤怒,“你說什麼?你要敢掏出來,我就告……”
突然止住了下文,因為她看到楊柳把身份證掏了出來,指著上麵道:“你看,身份證上性別是男。”
看到高丹愣在那裏,楊柳奇怪問,“你怎麼了?對了,你剛才說告什麼?”
高丹舒口氣,搖頭苦笑,“沒什麼。”
她實在沒有想到楊柳竟然這樣證明一個男人。
楊柳嘴角一絲微笑,把身份證放了回去,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你形容鄒冰潔的詞語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哦,是誰,說出來聽聽!”高丹有些不滿和挑釁,見到楊柳嘴角的笑意,高丹搖頭,“我知道你們男人看重的都是那些電視電影上所謂的明星,名女人,可是我告訴你,雖然我沒有見過鄒主編,可是我覺得,那些女人比起她來,提鞋都不配。”
楊柳歎息一口氣,“我想說的那個女人,其實是觀音。”
“啊?”高丹愣住。
觀音又作觀世音菩薩,從字麵解釋的意思就是觀察世間民眾聲音的菩薩。
鄒冰潔如果按照高丹的形容來理解,的確有點這個性質。
菩薩除了傾聽民眾聲音外,有的時候還要具有無量的智慧和神通。普救人間災難。
民間有傳說,在遇到災難的時候,隻要念其名號,觀世音就會前來救渡。
菩薩的法力權利浩瀚無邊不言而喻,從這個角度來看,牛孝天覺得自己也是個菩薩。
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權利和能力竟然如此的浩大和廣博。
以前他是歌星,歌迷雖然崇拜他,但是說穿了,歌迷卻是他的衣食父母。不然也不會有某些歌星耍大腕。辱罵歌迷後卻又推的一幹二淨,推不幹淨甚至會下跪流淚道歉爭取衣食父母的諒解。因為他們知道,隻有這些衣食父母才能提供他們所需的一切。
可現在。牛孝天覺得自己實在不需要來做作。以前他是感恩,可現在他更應該的是恨!
他本來是個流浪兒,得到沈爺的看重,楊柳的提攜,已經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境界。他在那個時候一直很感激,感激上天的寵愛,所以他覺得他應該回報上天。希望上天能幫他完成最後一個心願。
他有一個心願就是,找到親生父母,父母可以無情,但是他不能無義。可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牛孝天感覺到的隻是滑稽。
他看起來應該是出生在鍾鳴鼎食的家庭,他的二十多年。本來應該和楊柳一樣風風光光,可是楊柳奪走了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楊柳能做的,他也能做到!但是他卻無端的忍受了二十多年的苦!
可現在楊柳竟然失蹤了。或許應該說是,死了,那所有的仇恨是不是應該煙消雲散?
輕輕的歎息一聲,牛孝天端起一杯蘇門答臘島出產的咖啡,享受在常人眼中異常奢侈的尋常。
咖啡並不好喝,很苦,也品味不出別人說的苦中帶有的香甜,最少牛孝天是這麼認為。可是他不能不喝,以他的這種身份,喝的東西就要喝頂尖的貨色!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沈門,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別人安排妥帖,他需要做的隻是表演。
這和他做歌星其實很類似,不過以前安排一切的是牛金子,現在替他安排的是花鐵樹。聽說牛金子目前在清點楊貝宮手下的產業,那也是給自己做事。
牛孝天又歎息了一聲,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要那麼不擇手段的上位,因為權利有如毒品,讓人沉湎其中,不能自拔。
房門響了兩下,牛孝天輕輕的說道:“進來。”
他抿去了歎息,恢複了和藹和莊重。這本來是兩種不同的表情,但他已經能夠很好的表現。
來的是他的一個手下,叫做晏南,很是沉穩幹練,這是花鐵樹為他配備的手下。
花鐵樹雖然遺棄了他,可看起來,牛孝天並不忌恨,這點讓沈爺很欣慰,沈爺覺得這個孫子有容人之量,必成大器!
牛孝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順,就算在手下麵前也是如此,“什麼事?”
“沈少,今天你看了新聞沒有?”晏南聲音有些焦急。
“怎麼?”牛孝天一愣,他認為自己最近應該歇息一下,他實在有點累,他一直都在和政客們在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