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孝天來到這裏當然不是旅遊,他是想要聯合洪門。
東南亞如今政局不穩,沈爺的掌控力已經有消弱的跡象,或者更準確的說,沈爺並非左右掌控,而隻能是製衡。
可就算製衡,如今天平也是搖搖欲墜。
這次F國的政局尤其讓沈爺憂心,T先生倒台的話,對沈門的影響實在太大,這個時候,馬家是應該被聯合,而不是用來打架的。
牛孝天沒有想到才到了這裏,就已經不經意的得罪了一家,想到這裏的牛孝天多少有些懊悔剛才的衝動。
衝動是魔鬼看起來一點不錯。
示意了手下一眼,牛孝天緩步走了過去,雙手扶起了馬海亮,笑容也跟著浮了出來,“原來是馬公子,失敬失敬。”
馬公子看了一眼身上的塵土,又冷冷的望著牛孝天,“若蘭,他是誰?”
“他是沈門的沈少。”春若蘭輕描淡寫的說道,眼中一絲狡黠。
馬公子一怔,這才上下的打量了牛孝天一眼,臉上陰沉不定。他睚眥必報,何況今天在春若蘭麵前跌了麵子,可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對方人手不少,自己和春若蘭出來,並沒有帶什麼保鏢,打起來自己隻有吃虧的份。
“剛才我想是一個誤會。”牛孝天終於說道:“馬公子,請你見諒。”
馬公子仰天打了個哈哈,“沒關係。誤會解開就好。”
眾人都是一愣,沒有想到馬公子竟然和神父一樣好說話,馬公子卻是暗自咬牙,“若蘭,走吧,既然是一場誤會,我們就不要耽誤沈少的時間,音樂會要開始了。”
其實對春若蘭,馬公子談不上喜歡。不過春若蘭對馬海亮來說,還很新鮮。再說從大局著想,馬家春家聯姻對以後的發展也是大為有利。馬公子本來覺得,春若蘭除了他。好像別無選擇,可是眼下一看,最少選擇多出了牛孝天。
“我真的有事。”春若蘭歎息一口氣,“海亮,今天恐怕不行。”
“因為沈少?”馬海亮的眼中有了怒火,瞪著眼前的情敵。牛孝天皺眉,沒有想到除了楊柳。又多了個競爭對手。
“不是因為孝天。”春若蘭言語嫣嫣,秋波徐徐的從牛孝天身上漫過,“我也沒有想到沈少會在這裏。這樣吧,明天家父生日,他本來不準備張揚,我們會有個小型的家庭宴會。我就越俎代庖一下,請馬公子參加,不知你有空嗎?”
馬公子本來鬱悶的和寒冬臘月一樣。這下終於得到點陽光,燦爛起來,“怎麼沒空,時間就和,就和海綿裏麵的水一樣,隻要擠總是有的。”
他本來想說時間就和女人的乳溝一樣,隻要擠總是有的,可是當著春若蘭的麵,總要表現點世家子弟的風範。
“其實沒空也可以不來的,我不會介意。”春若蘭白了他一眼,“對了,孝天有空嗎?”
牛孝天剛才恍然若失,聽到春若蘭的邀請倒還冷靜,“有空,我還沒有見過世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人來就行,禮物不過是心意。”春若蘭輕描淡寫的一句,翩然而去,留下牛孝天和馬公子大眼瞪小眼。
“那馬公子,明天見。”牛孝天不卑不亢的鑽進自己的加長版豪華轎車,心中卻想,這是個機會,春若蘭既然邀請二人前去,是不是想在二人之間選個未婚夫?如果真的這樣,他倒不能小瞧了這個宴會,而且最好能在這個宴會上打擊下馬公子,展示下沈門的財力,一舉博得春若蘭的歡心。
這次見麵,春若蘭對於綁架的事情絕口不提,牛孝天當然也是知趣的收聲,才到了車裏,就對助手晏南說道:“馬上查明春星石的喜好,再投其所好備一份重禮。”
春星石就是春若蘭的父親,也是目前春家當權派的人物。牛孝天微閉上雙眼,已經開始想像明天要穿什麼衣服,注重什麼禮節。
細節決定成敗嘛,牛孝天突然想起這句話,眼前又浮現出一個人來,風度翩翩,嘴角一絲慵懶的微笑,心中一凜,牛孝天突然想到,明天春星石的生日,楊柳會不會去!
第二天到了春家別墅的時候,牛孝天手中拿的是一副畫軸,外套防護,輕描淡寫。